少,把陶知县喷的一身一脸。
这时候外面又有人声。
陶知县见管家喷了这么多血,必死无疑了。
转身出了巷子,自去更换衣物。
谁知那管家,见陶知县走了,从怀中拿出一个鱼漂,里面还有一些残血,又把黑脸面具罩在脸上,浑然无事的跟着陶知县去了。
这管家正是带着面具的楚河。
而真管家已经到灵堂躲着去了。
楚河此时换上了黑脸,跟着陶知县进了陶知县的更衣室,谁知陶知县脱了个光,自去洗澡去了。
楚河在他的更衣室内发现一套黑盔黑甲,旁边还有亮闪闪的银丝钢鞭。
楚河觉得这身行头不错,便悄悄偷出,藏在县衙门口的干涸水渠中。
此时天色已晚,将近二更。
便悄悄回到室内假寐,等着周伶出门之后,他才出门,取了那盔甲穿在身上,拿着钢鞭,又顺来一只小黄狗,抱进了衙门正堂。
……
周伶叹道:“我还以为兄弟要睡懒觉,原来睡懒觉的人是我。”
陶知县道:“如此便清清楚楚了,原来我得一举一动都泄露了我是凶手,只因当时我心中气愤,情绪难以隐藏。这恩怨纠葛,算来算去,始作俑者还是我自己,此时我已经不气愤了,倒是觉得愧对我那夫人母子,还有他哥哥,对了还有管家。”
说罢陶知县捡起刀。
“管家杀了我吧,咱们的恩怨也就结了。”
管家接过刀。
“也怪我当时没有勇气,我妻子和大舅哥几次想要揭露真相,都被我阻拦了。”
“陶大人,我还有一句话,要问你。”
“如果我先和你说出面具的真相,你会杀了我们一家人吗?”
陶知县面色痛苦的沉思了片刻。
“会的,我会把你们全都杀掉,即使是现在,也要杀掉你们。”
说罢他拿起楚河放在地上的银丝钢鞭,向着管家砸去。
“好吧,我们同归于尽。”
“噗。”
牛尾刀洞穿了陶知县的心口。
然而陶知县手中的钢鞭并没有落下。
陶知县勉强一笑:“我杀了你的妻儿和大舅哥,这回你报仇了。”
管家皱眉道:“陶大人何必如此,我此时已经不恨你了,我恨得是那傩师的面具之术。是它害了我们一家。”
陶知县道:“术无好坏,只是这学术之人,要摆正心态……可惜我陶某虽然一生做官,却没有什么积蓄,只有这破落家宅一座,给你算做一点补偿吧。”
陶知县又道:“若非楚兄,我今日也难得如此的坦然,听说楚兄是值夜司的收尸人,就烦请楚兄为我收尸。”
楚河道:“陶知县你恨我吗?”
陶知县笑道:“是你让我活的坦坦荡荡,死的清清楚楚,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说罢大笑三声,慨然离世。
楚河忙去看了沙漏,此时三更过半。
“这……”
周伶道:“兄弟不急,我派人给崔寺卿修书一封,向柳值夜借你三天时间。”
楚河心知,此时即便飞马,四更前也赶不回汴京城。
“好吧,请一天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