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容敬跟姚婉芳被摁在水里不下十次,每一次的时间掌握着分寸,不会致命,却足够让人生不如死。
两人瘫坐在椅子上,皮肤冻得发紫,全身滴着水,连喘气儿的力气几乎都没了。
折腾成这样,暂时够了。
容离扔掉烟头,皮鞋一脚踩上去。
“父亲,别弄死了。”那毫无起伏的语气,仿佛容书年折磨得是两只狗。
容书年瞥眼他,知道还有别的事情,他挥下手,保镖们退回原位。
这回轮到容书年退到一边,接下来的审问,交给儿子处理。
戾气裹着他,容离径直走到姚婉芳面前。
姚婉芳目光有些涣散,容离俊美而又冰冷的脸孔出现在她视野中,于她而言,无异于恶魔降临。
姚婉芳极力往后退,但她根本无路可退。
“你……你……”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容离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那样冷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团死物。
“姚依凝在哪儿?”
一听容离问起姚依凝,姚婉芳眼中闪过震惊。
容离他还知道些什么?
姚婉芳眼神闪烁,“两年前她就去了美国。”
姚依凝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不能出卖她。
容离浅眯的凤眸迸射出寒光,刀片样刮过姚婉芳面门。
“你以为你们的计划真的天衣无缝?”他冷嗤。
姚婉芳心头一跳。
容离的本事,她已经见识过了。
今天被抓来,单凭她自己,绝对脱不了身,而且依容书年对她的恨,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折磨她。
就算她把一切和盘托出,也指望不上容书年放他一马,这男人的心太小,只装得下简玥,他的心也太冷,十几年的陪伴,也换不来他一丝丝的心软。
她能指望的,只有姚依凝。
“你若是聪明,就马上告诉我实话。”容离似乎看穿她的盘算,幽幽出声。
姚婉芳一惊,心底发凉。
容离问:“刚才的茶,好喝吗?”
几步开外的何助理低下了头,偷笑。
哈哈,容少啥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呀!
喝茶?那是喝茶嘛?!
把人整得死去活来的,最后平心静气地来一句这个,容少是想活活气死姚婉芳嘛!
最近天气冷得很,这间屋子阴森森的,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又喝了不少,那刺骨的冷,由内而外,姚婉芳身上的暖意几乎没了。
她哆嗦着,视线投向跟前的水箱,重重打个寒颤。
容离这是威胁她,要么合作,要么受刑。
两样,她都不想眩
容离侧过身,淡淡道:“何斯,再拿点冰块进来,她嫌这茶太烫了。”
何斯憋得好幸苦哇!
“好的,容少。”
何助理动作迅速地打开门,闪身出去,来到走廊,何斯仍然不敢笑出声,但是至少面部表情可以放开。
他简直想捶墙了,哈哈,今晚的容少实在太可爱了!
嗯,这该是温小姐的功劳吧,哈哈哈!
他出来可是办正事儿的,何助理平复好情绪,叫人送冰块去了。
何斯动作很快,两三分钟的功夫,他指挥一名保镖用推车运了一桶冰过来,当着姚婉芳的面,哗啦啦地倒进水箱里。
姚婉芳心都揪紧了。
容离挑眉,“怎么样?试试?”
容敬艰难出声:“婉芳……你……你就告诉他吧……”
他想得没姚婉芳多,单纯是为她考虑,免得她再受苦。
姚婉芳偏头看他,容敬脸上毫无血色,奄奄一息地靠着椅背。
她紧咬着嘴,心里很是矛盾。
容离适时出声,“我的耐心有限。”
姚婉芳咬牙,“我告诉你,你会放我们离开?”
“这要看你给的消息,值不值得我这么做。”
谈条件,容离何曾输过。
哦,唯一能赢他的,就那无赖的小丫头吧。
姚婉芳一口气梗在喉间,差点气昏过去。
容离太难对付。
可纵使不甘,她又能怎样呢,现在落在容离手中,为了保住性命,她只有妥协。
姚婉芳狠狠皱眉,“我也不知道。”
容离了然地挑下眉。
不合作,那就只有吃苦头了。
姚婉芳见他抬手,慌忙喊出声,“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1
容离眸光莫测,“你会不知道?”
“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1事到如今,姚婉芳索性坦白,“她从来都是用电话联系我,也没告诉过我,她究竟在哪里,我问过她,她没说。”
容书年冷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为证明清白,姚婉芳拔高声调,“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不知道她人在哪里1
容离没出声,只看着姚婉芳。
容书年耐心缺乏,做个手势,保镖即刻上前,抓住姚婉芳就把她摁到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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