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迎了上去:“李厅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有失远迎,赎罪赎罪啊。”
李厅和佛爷在岳东省的地位不相上下,所以对佛爷也客气:“佛爷您言重了。我没有预约便登门拜访,打扰了佛爷您这个大忙人,还请佛爷多多担待。”
秦天赐小声笑骂一句:“两个老油条,一个比一个油。”
佛爷热情的道:“李厅,快请坐快请坐。浙三儿,把酒席撤下,换上最高规格的酒菜招待李厅。李厅是咱们贵宾中的贵宾啊。”
不过李厅却是摆了摆手:“就不劳烦佛爷了。我这次来,就是来找两个人的。找到人我就走了。”
说着,他一路直朝秦天赐走去。
汪大拴立即起身,伸手迎向李厅。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李厅是来这儿找自己的。
毕竟现场只有自己和李厅有交集。
不过,李厅却和他擦肩而过,并未握他的手。
汪大拴愣了:啥情况?
李厅热情的双手捧着秦天赐一只手,说道:“秦老弟,你可是让我一阵好找啊,没想到你在这儿。”
这一幕,看得众人心态直崩溃。
我去他奶奶的腿儿啊,这到底啥情况。
堂堂李厅,岳东省官场排行前十的存在,竟然双手捧着一个小白脸的手,握手寒暄。
两只手握一只手,足以表明两人身份的高下了:李厅在下,秦天赐在上。
众人严重怀疑,是自己产生错觉了。
就算是秦天赐的主子唐倩倩,也没资格让人家双手握一只手吧。
实际上,在场众人里,也就佛爷能跟人家平起平坐,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连跟人家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可现在,跟佛爷平起平坐的李厅竟在秦天赐面前如此卑微。
那岂不是说,秦天赐的身份比佛爷还要高一等?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
汪大拴现在恨不能把自己的嘴给抽烂。
麻痹啊,早知道这小子认识李厅,刚刚说啥他也不敢冒犯他啊。
佛爷则眉头微皱: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李厅,就是秦天赐送给自己的第一份大礼了。
还是低估了这小子!
刚刚他说,他要送三份大礼。
第一份礼物,就如此“厚重”了,想必后面的礼物分量应该更重。
不过,他自信自己没什么把柄落在秦天赐手中。就算是李厅,也没法奈自己何。
佛爷对秦天赐讲话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原来小友和李厅是朋友,刚刚失敬,失敬。”
秦天赐乐呵呵的道:“佛爷,您这就客气了!”
“您是长辈,刚刚要教训我是应该的,是为我好,咱心里明白着呢。您可千万别因为我跟李厅认识,就迁就我,这是见外了。”
“刚刚您不是要打断我一条腿吗?来吧,我都做好准备了。”
说着,他把腿翘到了桌子上:“您看,是这条左腿,还是右腿?”
佛爷的脸色很不好看,心中暗骂:“秦天赐,你麻痹,又将我军。”
李厅眉头紧皱:“打断腿?佛爷,动用私刑可是违反法律,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而且,国家法律里可没有打断腿这条刑法,我们执法部门都没权利打断人腿。”
佛爷有点慌神。
如果俩人非较真,在这件事儿上大做文章,他佛爷免不了要丢面子。
当然了,他佛爷是不可能蹲大牢的。
无非是托托关系找找人,洗脱罪名而已,但这样也会让自己威严受损。
他深吸口气,镇定下来:“刚刚老夫跟小友开玩笑的。小友刚刚既然说我是长辈,那长辈跟晚辈开个小玩笑,不算过分吧。”
他完美的替自己洗脱了罪名。
秦天赐点点头:“原来是开玩笑的啊,那就好,我还以为佛爷刚刚要动真格的呢。”
“额,对了佛爷,能不能借用一下你家抹布,我这鞋子脏了,得擦擦。”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汪大拴。
众人秒懂他的话。
他这分明是在报复汪大拴啊。
汪大拴刚刚逼他擦鞋子,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他秦天赐牛逼了,自然得报复。
秦天赐自然是这么想的。
他原本是想报复佛爷的,但他心中清楚,让老佛爷这个老顽固给自己擦鞋,不太现实。
这老顽固,得慢慢的来对付,最起码,得等三份礼物都拿出来,他才会服软。
所以,暂时只能小小的报复一下汪大拴,出口心中的恶气了。
汪大拴看着秦天赐的鞋子,犹豫不决。
若现场没人的话,他汪大拴当然选择给他擦鞋子。
可在场这么多人呢,若自己真这么干了,那自己的威严何在?以后在这些人面前还能抬起头来吗?万一传到局里去,自己还怎么混?
他最后一咬牙,还是无动于衷。
反正自己没把柄在他们手里,他们没法奈何自己,再说有佛爷罩着,他们也不敢动自己,顶多就是穿穿小鞋。
看他不服软,秦天赐也不生气,只是微微笑笑:“算了,脏就脏吧。只希望待会儿不会有人求着给我擦鞋。”
佛爷连忙转移话题道:“李厅,刚刚你说找两个人。那另外一个人,不知是哪位?”
李厅说道:“我女儿。”
众人听糊涂了。
在场的可都是大老爷们儿,他女儿可不在这儿。
佛爷皱皱眉头:“你说林钥汐那小丫头啊。那丫头前天的确来我这儿了,不过早已经离开了。”
李厅说道:“恩,的确是这样。不过,今天我女儿又被汪局给抓到这儿来了啊。”
汪大拴愣了:“啊?李厅,我没抓您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