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残阳西斜,门口依稀泛黄枯萎的兰草无助地在瑟瑟寒风中发抖,走廊的尽头,一个穿着卡其色打着几个补丁棉服的男子,手里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眼神飘渺地从窗口看向远方。
随着那微弱的火星一闪一闪,男子的脸上满是痛苦。
这段时日,自己一直在调查陈静的下落。
直到今日,接到消息,当初离了a城的陈静带着宝宝上了去更南方的火车,只是,在路上遇见了人贩子,母子二人皆被人带走了。
想起笑起来有着明媚笑容小酒窝的陈静,忆着那自己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宝宝,何陶的心里满是痛苦与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为了这个家抛头颅洒热血蹲了监狱,这一家子还要逼走自己的妻儿?
凭什么自己空有一身抱负,却要装憨,看着别人步步高升?
凭什么自己妻离子散,却要看着别人阖家欢乐?
……
随着最后一丝太阳的温度慢慢下去,男子心中的怒火也渐渐熄灭,变成了一颗火种深埋心中。
拖着沉重的步子,何陶像是迟暮之年的老头那般,朝着那冰冷的“家”走去。
推开门,昔日里灯火通明映照得金碧辉煌的屋子里漆黑一片,定着眼神寻了半晌,方才发觉沙发上呆坐着一人。
“嫂嫂?”
试探性地喊了一嗓子,没有得到回应的何陶大着胆子往里摸黑走去,来到开关旁边,打开电灯的开关,瞧见自己大嫂孤坐在沙发上,静默地流着眼泪,见到自己进来了,甚至都没有抬起头,看自己一眼。
不知为何,看着那空洞无神的双眼,何陶仿佛看见了楼梯道上的自己,一阵疼惜报复的情绪从心里涌起。
“大嫂,你没事吧?怎么啦?大哥和奶奶呢?”
赶忙走道沙发前面,何陶蹲下身,一脸关切地看着谢颖,问道。
那独自哭泣的谢颖,听见声响,缓缓回过头,看见自己面前的何陶,瞧着那肖像的面容,心里千思百绪都化作了怨恨,通红的眼睛里不再有泪水流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仇恨。
“你个禽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本来安静着的谢颖见到何陶,突然间爆发了起来,猛地往前一冲,尖利的指甲便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了几道血印,披散的黑发随着身子的猛烈晃动而来回动着。
心中有气,又遭受无端攻击的何陶猛地起身,想要将眼前的女人推开,可是,梦见那秀发上的洗发水香味之后,不由得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也正是这一停顿,让他没有伤害到伤痛之中的谢颖。
呆楞片刻的谢颖看着自己在对方脸上留下的血印,再看着对方健硕的身材,不似自己那弱鸡般的瘦柴老公,意识到自己过分的她,凭借着良好的教育,轻轻吸了一下鼻头,眼眶里的泪水又流了出来,抽抽嗒嗒地说道:“小叔,为什么,为什么你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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