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也没想到净然突然就能哭出来,一时间手足无措的看着已经站在净然身后的容修聿,无辜的眨了眨眼。
真是……
怎么……眼泪就能落的这么快?
苏夕咬了咬嘴唇,容修聿已经越过苏夕的目光直接,站在了她的身侧。
她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手被握紧了,她抿了抿唇,嘴角轻轻勾起来,“相梵,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净然妹妹!”
净然伸出手擦了擦眼泪,低低的喊了一声‘相梵哥哥’。
容修聿淡淡的点头,似乎并未看到她脸上接二连三留下来的泪珠似的,净然更觉得委屈的,不自觉得往前走了一步,面对着容修聿,“相梵哥哥……我只是按照你给的消息来的,真的没想到,苏夕姐姐会不高兴……”
骆秋歌站在一边,看了半天总算是看出到底是什么事来了。
敢情是情敌呀!
还是一个装弱的情敌。
骆秋歌冷笑了一声,但没说话,一双眸子盯着容修聿。
她倒是要看看,容修聿要怎么处理。
苏夕察觉到身边的声音,回头看了骆秋歌一眼,后者努努唇,示意她看容修聿。
苏夕无奈的叹息,转过头盯着对面一脸委屈的姑娘,“净然小姐,我没有不高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掉眼泪,其实我们并不是很熟。”
非但不是很熟,而且……
非常不熟悉!
苏夕也一点都不想熟悉。
净然闻言皱眉,又伸出手想要抓容修聿的衣角,容修聿却闪身往后一退,净然便一丝一毫都没有碰到。
她抿着唇站在原地,“相梵哥哥……”
“好了!”容修聿的声音带着冷然,他的目光落在净然的脸上,“念在我和你父亲的关系上,我才着人通知你回程,你想回便回,不想回便不回,我没有在车厢里给你留位置,你自己既然能想办法上来,想必这一路上也不需要我容家什么照弗,别再打扰我们!”
容修聿冷言冷语的说完,握住苏夕的手,牵着她从净然身侧走过。
苏夕能看到净然眼底的伤心。
她几不可查的谈了一口气,回头看了骆秋歌一眼。
她跟上来,挑起眉毛盯着骆秋歌:“女人的眼泪,未必对所有人都好用,要用也要用在爱你的人身上!”
这句话讽刺极了。
骆秋歌这是在告诉净然一个事实——
容修聿不爱你!
所以你掉眼泪也没有用!
只不过更显得廉价而已。
净然愣在原地,等到几个人离开后,她带来的小丫头才走到她的身边,拉住她的手臂,“小姐,你太着急了,容三少不是普通人,这套不管用的!”
净然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不耐:“用不着你管!”
说完,抬起手用力的擦了一下脸,转身就进了车厢,等到小丫头也跟着走进来,车厢门咣当一声被关紧!
净然气呼呼的坐在床上,双手捏的紧紧的,皱着眉,脸上早就没有了眼泪。
她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想在容修聿身边而已,偏偏苏夕这个人挡在面前!
越想净然越是生气,小丫头见净然如此,眯了眯眼,转身坐在了她的身侧,伸出手握住了净然;“小姐,你若是真喜欢,我有办法帮你!”
“你有办法?”净然将信将疑的看着身边的小丫头,“你才多大?十八九岁而已,你能有什么办法?”
“翠绿虽然年纪小,但是从就做佣人,知道的,见过的,自然是比小姐多的。”翠绿说着,又笑了笑:“小姐不必日日出现在容三少面前,这样反而惹他反感!”
净然心想,果然是个不知道情况的,她刚才白白心里充满期待。
她冷笑了一声:“我现在天天出现在他的面前都没有机会,我就算是想,也出现不了,若是可以,我倒是真想日日在他眼前晃悠着!”
说着,净然怅然若失的看向窗外。
“翠绿不是这个意思!”翠绿又握住净然的手:“小姐,现在不是你在容三少面前晃悠不晃悠的问题,而是容三少身边女人的问题。”
净然皱了皱眉,问:“怎么说?”
“以前,容三少那个未婚妻没来的时候,也没见得他和什么女人走得近,翠绿觉得,大概是容三少因为婚约的事情,不敢和别人走的太近,你想啊,这血气方刚的男人 ,怎么忍受得了寂寞?即便是净副官,您母亲去世了,也还不是找了个续弦?”
净然眉头拧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