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锦州时,像小妍这么大,时间过得真快。”
“妈,薄袖姨妈快五十岁还这么漂亮。”
苏夕接过照片欣赏,“你薄袖姨是我见过的姑娘里最漂亮的。”
也是最有主意的!
容若妍又抽出一张黑白小照,举着看, “妈,这是肖姨年轻时的照片?”
苏夕看一眼,神色黯然,低柔的声音说:“这是你肖姨中学毕业时照的。”
邵太太叹息着说:“肖子聪年轻轻的,可惜了,死时才三十几岁。”
容若妍一脸敬佩:“妈,听外婆说,我肖姨是抗木战争牺牲的,我肖姨被木国军方汉奸抓住,勇敢无畏。”
“是,你肖姨没有屈服,牺牲时大义凛然。”
肖子聪刚牺牲的头几年,苏夕每每想起肖子聪,都伤心难过一阵子。
邵太太说:“我这次回锦州,看见肖子聪的爱人,没想到肖子聪的爱人和冷茹桑的爱人顾副长官认识,长官还请我吃了顿饭,还问起你和容修聿,笑着的丈夫又结婚了,说起肖子聪,还很怀念。”
容若妍怕母亲难过,把肖子聪的小照小心收好,又拿出一叠还没有来得及放到相册里的照片,“外婆,妈,你看七姑姑和八姑姑,好像越活越年轻了。”
邵太太戴上老花镜,拿过一张照片仔细看,“容诗烟,这姑娘也是不容易,这是在什么地方照的,我看照片背景荒无人烟,这是又跑哪去了?”
苏夕扫了一眼,笑着说:“干娘,这是非洲,大沙漠,诗烟现在周游世界,她在琳国读的是摄影专业,每到一个地方,都拍摄不少照片。”
邵太太说:“容诗烟也不成个家,倒是逍遥自在,想去哪就去哪,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
苏夕看着沙漠炽烈的阳光下,诗烟穿着鲜艳夺目的纱裙,飞扬的神采,说:“世俗的眼光,不能接受,但人生短短几十年,她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对,开心就好。”
邵太太问:“小夕,国内的人身体还好吧?”
“都挺好的。”
容若妍拿出一张照片,“妈,你看我勇舅舅真精神。”
苏夕笑着说:“那是,你勇舅舅现在都当上师长了。”
邵太太笑,“你勇舅舅都三十几了,奔四十了,性子沉稳多了。”
邵太太的丈夫邵恩奎抗木战争不久带兵打仗时牺牲了,邵太太大多数时候跟义女住在一起。
侍女阿福在门外喊:“川爷来了。”
客厅门口出现一对父女,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像黑铁塔似的,手里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胖胖的,微黑,圆圆的乌黑的大眼睛,从进门起,骨碌碌转着,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外婆好、大伯母好、若研姐姐好!”
苏夕笑着夸赞,“务川,你闺女这小嘴,屋里人一个不落下。”
务若楠抬头看务川,“父亲,我要去玩?”
“去吧!闺女。”
务川看着闺女跑上楼梯,小身影消失在楼梯拐弯的地方。
务川从外面走进来,“务川也在,夫人,三少爷呢?”
“他在花园里侍弄他那些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