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初找到公仪澈的时候,他已经醉得不成人样了。
听着他嘴里一直低喃着姬九梦的名字,月初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大。
他家公子还是没有变,遇到事情总是一个人喝得烂醉,这一点倒是跟娘娘一样。
有时候,他觉得自家公子,也挺可怜的。
为了娘娘坐了很多傻事,可是还是一个劲的做。
真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痴情几天过后,冷冥熵的伤口已经差不多痊愈了,正在屋子里看着宿飞鸽传信给他的书信。
原本平静的眼神越来越冰冷,甚至掺杂着一股杀气,烦躁的将手中的信扔在地上。
于此同时,姬九梦端着熬好的鸡汤走了进来,看到脚下的纸团,眼眸微闪。
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纸团捡起来,然后走到冷冥熵的身边将手里的鸡汤放在桌上,轻轻的拆开纸团看了一眼上面的东西。
这时她才知道,这封信是宿影寄给他的,信上的内容大概说了淮南王与朝中大臣勾结造反,还有太后病重的消息。
也难怪冷冥熵会不高兴了……只是,他的病好了吗?
“你的病好了吗?”姬九梦没有说话,只是将信放在桌上,然后盛可一碗鸡汤端到冷冥熵的面前,柔声问道。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总觉冷冥熵的病已经好了,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的喊她娘子,也没有对她柔声的说话,他又恢复跟以前一样变得有些冰冷不言苟笑。
所以,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他已经不傻了。
只是她有些疑惑,醒来之后的冷冥熵,似乎对过去的那些事情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嗯,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冷冥熵接过姬九梦手中的鸡汤,搅了一下,听到姬九梦的话,轻轻的应道。
他的伤口已经好多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姬九梦根本就不是再问他伤口上的事情,而是问他变成傻子的那段时间,不过他会错意罢了。
他想三日后便启程回雁城,毕竟晚会去一刻,危险就会增加一分。
听到他的回答,姬九梦便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只是她想要问她,随后又觉得罢了,既然好了便好了吧。
“你手上的红线呢?”姬九梦看着他手腕处空荡荡的,眼中闪过一抹痛,不解的问道。
那一夜,她明明为他系上一条红线,为什么会不见了呢?
“什么红线?”冷冥熵看着自己的左右什么东西也没有,有些疑惑的问道。
自他醒来,他手上就没有看见什么红线。只是瞧着姬九梦的模样,他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红线,她会如此的紧张?
姬九梦听到他的话,眼中有些失落,垂下眼眸,然后对冷冥熵说道:“可能我记错了吧,你怎么可能会带那样的东西呢?”
冷冥熵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微蹙,总觉得姬九梦的话里有话。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姬九梦便有对他说道:“淮南王造反,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三日之后。”冷冥熵喝了一口鸡汤,然后对姬九梦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淮南王不是以为自己死了吗?那自己偏偏要在他得逞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三日之后,便要离开这里,姬九梦的心中突然有些不舍。
在这里生活的比较潇洒自在,如今又要回去那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她突然有些贪恋那些日子。
“鬼医,你说一个有没有可能因为某一种刺激,从傻子突然变成正常人呢?”姬九梦看着正在院子摆弄草药的鬼医,问道。
她就是想要问清楚冷冥熵的病是不是好了,按道理说,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觉得自己的心好难过呀。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你是不是想说说冷冥熵的病好了?”鬼医看着姬九梦说道。
“嗯,难道你已经知道他恢复正常?”姬九梦有些惊讶的问道。
她也是刚刚才知道,没有想到她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却没有跟她说。
真是太不够义气了。
“难道他没有跟你说,他不记得他变成傻子的那段事情吗?”鬼医沉声应道。
“什么?他不记得……”姬九梦不可置信的说道。
难怪,他记得所有的事情,却唯独忘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日子,难怪这些日子她总觉得他很奇怪。
原来,他已经好了……
只是为什么听到他失忆了,自己的心会怎么难过呢?
望着手中的红线,姬九梦的思绪漂远,心隐隐作痛。
最后鬼医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听进去,只知道自己现在很乱,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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