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术后的第三天,也是姥爷拆除数显仪和呼吸机的第一天。今天的早晨,姥爷罕见的多睡了一会儿,直到清晨六点多,他才缓缓醒来。
上午八点多,大夫来查房的时候告诉我们,今天可以开始尝试稍微下地散散步了,我们听到后都露出了感谢的笑容,姥爷更是眼神火热,像是想更快些感受一下自己究竟恢复得如何。
等到医生查房走后,等到窗外的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窗台的时候,姥爷忽然出声叫我,准备让我扶着他起来出去走走。
我赶忙来到姥爷病床旁,一边思考着如何给姥爷借力,一边搀扶着姥爷先让他从躺着转为坐着,姥爷坐在床边长出了口气,看样子这一个小动作就已经费劲了很大气力。
他的左手背上是软针群,背上的刀口上牵连着的透明胶球耷拉在一旁,下面还连接着一个尿袋,虽然看起来只有两个东西值得注意,但有时候这区区两个东西也会对患者造成不小的困扰。
好在,胶囊球的胶管上还有个小夹子可以夹在衣服上,至于尿袋就只能徒手拎着了……
胶囊球里面的血液已经被护士清理过一次了,还被重新加压了一下,其实就是将球体按瘪后给予一个简单的压力而已,为的也就只是让刀口处残留的血液清理得更干净一些。
姥爷坐在床边迟迟没有继续迈步,看上去像是在做着心理建设一般,我本来和他商量着帮他一把,但姥爷的意思是,最好还是自己找程度,似乎觉得这样会更有把握一些。
而我也并没有继续坚持,站在姥爷的不远处,准备时刻给予保护。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后,姥爷的双手撑着床边,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一样缓缓站起,那双腿缓缓用力,直到传至下半身,传到了腰部,再支撑起了全身。
胶囊球被我夹在了姥爷病号服衬衫的右下角,姥爷还像怕它掉落似的一直用手托着它,这东西虽然大小足有一个成年人的拳头,但实际重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观。
尿袋那边同样被姥爷轻轻扶着,因为位置相对更低一些,所以并不用刻意的注意,就这样,左手扶着一个,右手托着一个,姥爷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站起身子面向我,迈出了术后的第一步。
这一步看起来并没有用上太多的力气,但姥爷的脸上依旧覆盖上了一层痛苦之色,看来,疼痛还在。
不过,有了第一步的迈出,接下来再向前走就要顺畅很多了,我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微信,录下了这值得留念的一幕,随后发到了家庭群里。
母亲:看起来不错。
老姨:走路的时候疼吗?
姥姥:这就着急站起来了?
我将手机拿给了正在向我走来的姥爷,他看着屏幕上家里人的发言,满脸的自信,随后,我按下了语音键,让姥爷说了几句。
“恢复的不错,腿也不疼了,感觉挺好!”姥爷的声音浑厚有力,真就像是一个从来都不曾因为腿脚不利索而无法走路的老人,现在的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有精神,又是那么的充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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