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能打草惊蛇的时候。
男人还在纠缠,许韵忽然拎起桌上的空酒瓶哐当一声砸碎,攥着剩下半截冷冷道,“我让你他妈滚蛋你听不懂是不是?”
男人吓得脸色一白。
原以为这女人只是欲拒还迎玩手段呢,没想到竟然真的这么狠。
“不愿意就不愿意呗,何必闹这么难看。”
“切,不就是个有点姿色的女人,真当我饥不择食呢。”
男人一边走一边恼羞成怒的咒骂。
胡清眼尖的看到这边发生的情况,一脚上去拦住他。
“你他妈说什么呢,再说一遍试试看?”
她顺手拎起旁边桌上的酒瓶,照着男人脑袋就要往下砸。
男人脸色煞白,瞬间就怂了。
“道歉!”
“对不起。”
“大点声!”
“对——不——起!”
“朝她道啊,朝我说什么?眼瞎了啊?得罪谁你他妈不知道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逐渐吹起了幸灾乐祸的口哨。
“真怂。”
“哈哈可不是吗,你看这两美女多有个性。”
“火辣,我喜欢。”
“得了吧你,你也想吃酒瓶吗?”
“哈哈哈哈。”
周围哄笑一片。
男人眼底有愤恨的神色一闪而过。
许韵察觉到不对,起身缓步走去把胡清拉回座位。
“行了,我又没什么事。”
“别跟这种人计较。”
起身的时候,她本想快步上前,可走了一步才意识到,自己一走快,左腿的微瘸便特别明显。
医生说,她能恢复成现在这样已经算奇迹,不可能再完美了。
不一会儿,小小的冲突就被演艺吧的欢呼声掩盖。
楼下压轴节目出来,还是一成不变的脱衣舞。
只是由单人的,增加成了双人的。
胡清和许韵看的百无聊赖,正想走,服务生忽然托着酒盘过来,放下一瓶成色上好的红酒,说,“这是后面有位先生请两位的。”
“不用,你让他——”
“哎呀,留下吧留下吧。”
“一会儿我去吧台留钱让服务生还给那人就行了。”
“要不再来一个刚才那样的,你吃得消吗?”
胡清醉眼朦胧的调侃她,笑的花枝乱颤。
许韵无语片刻,点着脑袋把她推开,“说了不能喝就别喝。”
“谁说我不能喝,我能喝,怎么不能喝。”
胡清反常的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仰头就要狂喝。
许韵眼眸闪了闪,忽然想起好像从外面接了电话回来,她情绪就有点不对。
她一把夺下酒瓶,直视胡清,“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发生什么啊。”胡清语焉不详的扯了扯嘴角,完全一副醉汉的模样,还要凑过来咯咯笑着亲许韵。
许韵嫌弃的推开她,把她摁倒在沙发上,连忙打电话预约的士。
十分钟后,预约的的士赶到酒吧门口,司机打电话给许韵,催促两人出去。
那时酒吧里的看客也零零星星散了不少,只剩少数人还懒散的坐在卡座里,等待最后扔飞镖赌博的环节。
一赌钱,二赌美女。
酒吧驻台的美女像物品一样,总是在最后环节被明码标价,和赌资放在一起,引人兴奋。
出去的路上,胡清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现在不是清扫黄赌毒特殊时期嘛,你说,刚才酒吧最后那个环节的赌博是不是可以做个新闻曝光一下。”
……
许韵无语的把她塞进后车座,对司机说,“送她去城府花园。”
“我的提议你还没说行不行呢!大佬,给个话呗!”
胡清扯着她耍酒疯。
许韵头疼的掰开她,连忙趁她倒在座位上的时候关上车门,对司机重复了一边地址。
“车费等她安全到家我这边就支付了,你放心。”
“哎,好嘞。”
“咱也是老顾客了,不用这么见外。”
说着,司机启动车子便向相反的方向飞驰出去。
许韵压着帽檐抿了抿唇,这才把目光转向拦在马路对面的男人身上。
是刚才来搭讪的那个。
他正带着一帮流里流气的男人走过来,分三波从酒吧各个方向拦住许韵,愤恨的看着她,像是要秋后算账。
许韵刚才本来可以走。
可眼角余光扫到酒吧三面拦截的人,怕司机和胡清也被自己连累,索性先把他们送走,再对付这些人。
关上车门的瞬间,她已经发短信报了警。
可最近的警局离这里也有五分钟。
“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呢,躲什么啊?”
“恩?”
男人冷笑着招呼人把许韵逼到墙角,刚要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就被斜里忽然伸出的手一个过肩摔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