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身边的几个心腹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知道,是不是参与,不过今天谁要是说出去,可别怪我没给情面。儿媳妇,你回去后把咱么府里平日采买的物品列个单子,老二,你就带着你哥去一家家的问价格,林家的主子可不能被人当猴耍。那些混账,贪了多少都给我吐出来。还有以前的采买都是那些,老婆子你也要把人都列出来。一个都别想跑。”
看着老头的脸色,都低头答应了,这些嬷嬷,丫头小厮,虽说都知道采买有油水,可是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谁也不敢替他们求情。只有红袖有点面色难看。米米看了一想,好像红袖的爹就是厨房的一个管事。估计也有手尾。大家都知道她爹的差事,这会儿想不到,估计一会儿就得问,还不如自己问,那可是自己的陪房。就直接问道:
“红袖,你爹好像就是厨房的管事,你怎么也瞒着我,你可是我的大丫头,太让我伤心了。”
说着一脸你不争气的样子。
“太太。”
红袖直接跪了下来,含着泪,
“是红袖不好,可我也只是知道,爹刚去厨房上差的时候,每天回来就叹气,后来每月都有些进账,娘说是惯例,给每个管事都有的份子,谁不拿,谁就会遭排挤,有一回我爹不是让人挤出厨房,还是太太那次到厨房查看的时候,不知您是否记得?那是您问了声我爹怎么不在,他们以为您是来问罪的,这才让我爹回去的。我也不知道会有那么多啊。”
红袖这话一说,大家就更气了,原来都成了一个固定的得利群体了,看样子人还不少。这都能排挤人了,谁不听话就弄谁,这林府到底谁是主子?
“这事回家再说,现在还是看地要紧。”
随着老头的话。大家又开始往上走,可原来郊游一样的心情却没了。米米也有些懊恼自己最快,等回去的时候也能问啊,怎么就忍不住呢?!她在这里跟自己生气,那里林讯也有些不安。
“大哥,我是不是说错了?”
“什么错了,对得很,难不成我们让奴才把持了才好?要是早知道,早就收拾了。这次你侄子满月,光席面府里足足花了两千多两,要照这么算,其实四百两就够了。还有这次还给下人都做了衣裳,这不是让人卖了还给数钱么?真是的,你没看你嫂子都要呕死了。”
“呀,这,这,不会那么厉害吧?!”
“二弟,这次回去后除了采买上头,我看咱们家的田庄,铺子也要清理了,估计也有问题。”
真是个聪明的,米米神识一直打开着,原来是怕有动物突然窜出来吓着孩子,这正好听到林诚的话,真是个好孩子,我刚才还在想这事呢,本来就觉得奇怪,百顷的庄子,居然只有千两的收入,一个铺子一年只有两千两,太低了。那可都是良田,都是最贵的铺面。当然比荣国府那个动不动灾年,动不动生意惨淡好得多了。可是就因为他们贪得少些还要感激他们不成?
说来这些人都是聪明的,每年都有收入,收入又还能接受,主家去查证的可能性就会少很多。要真是按照荣国府的作法,林家可都不是傻子。必定回去查的。
当那个领路的老丈回来的时候,手里拿这些果子,大家也没什么心情吃,也就让下人拿着了,这里林老头也开始和他攀谈起来,看来他也听到了林诚的话。
“老人家,现在年景不错,收成还行吧?”
“是嘞,这些年都是好年景哦,一亩地都能打上二石多呢。”
好,真是好问呐。米米默默地算着。这里种的都是麦子,深秋下种,五月收。夏天加种的多是瓜果,蔬菜。林家一项只收一季,就是麦子。
一石大约100斤,按这个算一亩就是250斤,家里的租子是五成,就是125斤,现在粮价小麦是一斤10文,就是1250文,1000文就是一两,那一亩就是1.25两,现在的一顷是五十亩,就是62.5两,百顷的庄子就该是,天啊,是6250两,可是现在收的是1000两。家里到底让人贪走了多少啊!就算每年要另拨些庄头管事的年俸,还有修缮水渠,那也是主子拿两成,奴才拿八成啊!
正当米米算的发木的时候,显然那里家里的几个主子也都傻了。就连林讯因为知道会有百顷的庄子以后要管也试着看帐,知道家里每年百顷可收千两,原本还觉得这钱不少,可现在也傻了,不是不少,是少很多啊!
老太爷的脸都绿了。决定不遮丑,这次要好好查查。回过头问小儿子:
“老二,外头酒楼什么的老头子也不爱去,你知道价不?”
这次明显问错认了,不过巧了,那带路的老头知道。
“老太爷是想盘个酒楼啊,这事小老儿到知道些,前些日子,镇上的酒楼要盘出去,三间门面,有两层,一个月要50两呢,听说原来生意不错一个月怎么也能整上好几百两,就是东家老了,想回乡才想找接手的。”
好嘛一个小镇就是这么高,家里的铺子可是京城的,就是每个月租出去怕一年也有两千两,可现在自己经营着,到比租出去还低。鬼都知道有问题了。
老太爷的胡子都气的翘起来了。这些可都是积年的老人啊,都是这样辜负他的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