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宋轶,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了你姐姐怎么样?”
“你说!”宋轶满脸阴沉地说道。
“方才你为什么拿刀刺我的婢女?”
“因为她推了我姐姐!”
“那蝶衣她为什么推你姐姐?”
“因为她要抢我姐姐手里的书!”
“那她为什么要去‘抢’书?”
“因为书变成两半了。”
“书为什么变成两半了?”宋菲越问越快,丝毫不留给宋轶思考的时间。
……
两人一问一答间,时间已经过了大半。
“为什么灯笼里的火星会飘出来?”
“因为蝶衣身子歪了晃倒了灯笼!”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蝶衣会歪倒?”
宋轶不由得顿了一下,宋菲呵斥道:“快回答我!”
“是,是姐姐,推了一下。”一被催促,宋轶下意识按着自己所见如实说了出来。
宋菲慢悠悠把手里的发簪插回头上顺手也松开了宋婕。
宋婕此刻的脸色可谓精彩。
宋轶虽然是个孩子,但他还是站在宋婕那边的,连他都这样说了,众人又有谁会不相信蝶衣是被推之下才导致灯笼里的火星飘了出来呢?
“爹,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宋婕哭喊着说道。
“事到如今了,你还想狡辩!”宋菲怒道。
宋铭礼脸色沉沉。
亏得他先前还以为此事双方都有错。
他虽起身于草莽,但也是一步步走上来的,其中的艰难自不必说。
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他最怕的不是什么外人所传的没钱,还是什么官场皇权,他最怕的,就是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女,平白叫人笑话自己的出身,辱没了宋氏一族百年的荣耀!
“宋婕,罚你跪守祠堂半年,半年内不得离开祠堂半步!宋轶,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重的戾气,可见你是受宠爱太过,自今日起,你去宋叔伯的私塾受教,不学成不得回来,另外罚你终身不得习武。”
这处罚不可谓不重,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爹!你不能这样对我们,娘呢?您还没有和娘商量一二呢!”
沈莲孀?此事若是叫沈莲孀掺合了进来,必定只会往对宋婕有利的方向发展。
宋菲刚要说话辩驳,宋铭礼就已经抢先回答。
“我做的决定还有谁能更改!来人,还愣着干什么,这惩罚就从现在起。”
“爹!爹!”宋婕尖叫着,声音刺激得宋菲耳膜一阵疼痛。
这个结果很严重吗?她可不这样认为。
相对于蝶衣险些失去了半条性命来说,这些能算什么?
不论是宋婕的半年祠堂禁闭,还是宋轶的出外游学,不过都是宋铭礼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之下对他们的改造罢了,哪里谈得上处罚?
她来到这世界,可不是为了被人欺负,做什么白莲花女主,她的原则同宁愿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曹操有异曲同工之妙。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她已经给过宋婕机会,然而她并不知道珍惜,这次宋老头的惩罚就当是对她的一次教训。
若是再有诸如蝶衣今日之事这样严重的事情发生,她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事情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