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聊完近况后,周一生又去查房,病房扩容后,卫生诊所的住院人数稳定在二十余人,周一生依次检查,核对处方病例,确定诺德拉等人处置无误后,才结束工作。
大家累了一天,都打算早早休息,而当地也实在没有什么娱乐项目。
诺德拉照旧叫贺丛霜一起去德西女儿的房子休息。
不过老贺想了想,便拒绝了:“我就在这儿睡下吧,陪着婕拉儿。”
周一生一听,看了一眼婕拉儿,她的确拉着老贺的胳膊不撒手,不想让她离开。
“那,好吧,我送诺德拉过去……”
晚上还是不安全的,对诺德拉的保护工作还是有必要的,平时周一生不在,草医学员们也会负责她的安全,即便是城市,夜晚也是充满危机的。
走在路上,诺德拉与周一生闲聊:“那位女士与小婕拉儿相处的很不错,似乎小婕拉儿更喜欢她呢。”
“是啊,我也没想到……”
要知道,诺德拉才是一直照顾婕拉儿的人。
但对一个人的喜恶问题,孩子们更是凭借直觉来判断,有时候真心说不出理由。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到了地方,互道晚安后,周一生折返回去。
阿卡与两名草医学员就在‘婕拉儿的房间’里,安置里一张病床,供贺丛霜休息,周一生回来时已经收拾妥当了。
贺丛霜道:“婕拉儿似乎不喜欢这里……”
“嗯?怎么说?”周一生有些不理解。
“能怎么说?”贺丛霜回怼,觉得这话莫名奇妙,婕拉儿什么情况,周一生能不知道?
看她略带幽怨的眼神,周一生这才大概有所理解……
婕拉儿,是没有家的。
她肯定是知道父亲的离开,那么从病愈后,也从未提出过要回原来的住处,她心底是在逃避,所以之前要跟着周一生一起去灰虫部。
包括现在对她而言,灰虫部是新环境,是喜乐的。
而这里,充满了苦痛的回忆。
“那,以后就不带她回来了,反正她跟着你也行。”
老贺点了点头,一边在井边压水,一边又道:“你怎么考虑以后的?婕拉儿的以后。”
这个问题,周一生真的没想好。
之前诺德拉有过领养她的意思,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
周一生反问一句:“你呢?你有想法?”
“手续不知道好不好办,算了,还早,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呢,到时候再说吧,而且还得看婕拉儿的意思。”
“可以先教她学习语言,未雨绸缪吧,就算她不愿意离开,学会英语、汉语对她未来都有好处。”
老贺又不满了:“你不是没打算吗?倒是会指挥我了?那你教啊?”
“姐。”周一生哭笑不得,“我要会俚语,真就教她了,而且我是真没想好,我才多大了,领养的事儿哪有那么简单,而且领养大多不是要完整的婚姻家庭吗?”
老贺翻了翻白眼:“这是非洲,说难听点儿,人,不值钱!”
话落。
兴许老贺也觉得这话题太长远,周一生也年纪小,就懒得跟他掰扯了。倒好了水,一大一小俩女人,就蹲在门口洗漱起来,真是接地气啊,没有半点明星光环的样子。
周一生瘪了瘪嘴,有些被老贺的话给击中了……
深夜,掐着国内早上的时间,打了个电话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