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其实很明白如何去亲近别人,因为还不是太明白道理,往往做出的举动、反应,都是发自内心与天性上的东西。
学习英语的确能跟周一生、老贺沟通,但总是比不上汉语的。
无论周一生是跟草医学员,还是老贺闲聊时,有时候使用的还是汉语。
也正如周一生早前所感觉得一样……
小婕拉儿有些心机。
但此处的心机并非是贬义词,敏感的内心使得她不得不去多重思考,怎样才能更好的迎合别人,亲近别人,从心理学角度来谈,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贺丛霜温柔笑了笑,她与周一生的感觉相仿。
孩子可怜巴巴的,才会主动想要去这么做。
老贺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慢慢来,先学英语,掌握一些基本沟通的,再教你汉语。”
西方语系共通点能比较多一些,从英语开始掌握能简单许多,当务之急是沟通能力,后来再说bo、po、mo、fo那些对歪果仁而言,非常绕口的拼音吧。
“a、b、c、d……”
院落里响起了小孩稚嫩的朗读声。
周一生端着茶杯探头望了一眼,上午阳光的照射下,慵懒而和煦,这是一种安宁的感觉,令人舒心。貌似这样的想法有些老年化了,但生活就是从稀疏平常中寻找满足感,又有几个人能轰轰烈烈呢?
上午接诊人数很多,但能落在周一生头上的屈指可数。
毕竟草医学员们需要病例来练手,逐渐习惯正统中医的处方方式,然后由阿卡与诺德拉把关,他们拿不定主意的,才是周一生的。
非自己接诊的患者,系统很调皮的没有计算经验值,不过也无所谓了。
a级扫描检测功能已经足够使用。
昨天带回来的患者,如今在卫生诊所的‘住院病房’继续住院观察,活招牌有很强的宣传功效,当地人对手术治疗还是比较抗拒的,随着经历手术的人越来越多,病患的人数自然也会有所增长。
中午。
大家围坐在屋檐下吃饭。
周一生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望一眼小院的远门,想得当然是‘奥萨斯怎么还不来’。
老贺早已看穿了一切,不屑道:“别看了,要来自然就来了,瞧你那样儿……”
“戚~!”周一生强自镇定,嗤笑了一下,其实内心是很尴尬的,到底不是巨富,做不到百分之百的财务自由,否则哪里会在意这点儿小事儿啊。
对钱,周一生没有太多执念,又或者是因为才进入社会不久,也没有什么喜好与花销吧!
不过像他这样为了慈善,而对钱望眼欲穿的人,也着实不多了。
至少在老贺外表冷硬之下,柔软的内心里,还是觉得这小子挺善良的。
饭后,午休。
医疗小组的作息还是比较规律的,说援助条件艰辛是真,但他们这个组的条件真的属于不错的了,而且还有库茨米拉家隔三差五的热情招待。
例如童涵与唐毅在群里的留言,情况就真不算好。
荒原牧区,几百公里不见人烟,住得也是牧民家的帐篷,也因为气候与地理问题,这里的牧区转场时常发生,而不似国内西北的按照季节规律转场,大半个月,他们已经因为沙尘暴搬了三次家了,苦逼到不行。
迟迟等,迟迟不来,周一生心里的火焰也逐渐冷却下来……
四成比例的确太低了。
要换成自己,自己也不乐意啊。
老贺杀价杀得还是太狠,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有跟家里人张嘴要钱了。
……
殊不知。
奥萨斯的心境也不美丽。
图拉就发现,自打早上三人来过后,奥萨斯就不断出神,魂不守舍,有时还无奈叹息,嘀嘀咕咕的念念有词,偏偏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什么四啊六啊的,还说对不起长兄与父母。
图拉认识奥萨斯的时候,奥萨斯早就独立多年了,他父母兄长似乎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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