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范灿,转过头对于清说:
“小姐,师兄精神得很,咱们接着聊!”
“咳咳!”范灿确实不困了,只是不明白这些女孩子聊天为什么要留下他。
***
当范灿由小玉带着离开欧阳府时,他才知道欧阳静静早就通知了张存四人;于清小玉萧紫荷沈无双等人自然是留在了欧阳静静阁楼里,于清让小玉将范灿送出来。
小玉打着灯笼在前面带路,困意上涌的范灿在后面施施然跟着。
“小玉,你回去吧!我认得路!”范灿说着,就要拦下小玉。
小玉知道范灿对自己关心,摇了摇头:
“谢谢师兄关心,不过小玉精神好着呢!刘晨他们受过静静姐知会,怕是还在等你,我过去帮他们把易容给洗掉,省的桃花脸老实抱怨!”
范灿闻言,不由笑道:
“既然如此,就麻烦我们家小玉姑娘多跑一趟——若他们尚未歇息的话,只怕等的不是我,而是最最可爱的小玉——小晨从被易容的那一刻起就盼望着早日洗去!”
“那我偏偏就不给他洗,急死那个家伙!”小玉边走边笑道“他可是惹恼过静静姐,也得罪过蝶谷的楚姑娘!”
听小玉听起当日之事,范灿一阵无奈,连连摇头:
“小晨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算是他倒霉透顶!”
小玉闻言,哼了一声,不满道:
“师兄的意思是说,这个家伙挨揍是别人找他晦气,怨不得他自己?!”
范灿闻言,不由笑道:
“小妮子别误会,我只是说小晨不应该胡乱惹人,更不应该惹上凤儿她们!”
“哼,凤儿,凤儿,瞧这亲热劲,不知道的话以为你们哼,从未见你用在小姐身上!”小玉说着,狠狠地摇了摇灯笼,发泄着不满。
范灿见状,明白小妮子心里所想,说道:
“小玉,咱们明天去哪里?给我,我来打!”
范灿见小玉有些累,便要将灯笼接过来;小玉让过他,将灯笼从右手交与左手,活动了一下手腕,边走边答道:
“明天可不是咱们了!是小姐和我,我们俩要去南城的刘大娘那里帮老人家复诊一下。”
“额?”范灿紧走几步跟上,问道“那我呢?”
小玉看他着急的样子,脾气丢了几分,说道:
“师父不是给你安排任务了么?你要去嘿嘿,你要去给那群老大夫们当头领,老伯伯们,嘻嘻!”
小玉想起那些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想到范灿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要和这些老古板们打交道,顿时笑了出来。
“师兄,你肩负大任,任重而道远,可要加油啊!”她一会气一会笑,范灿知是小孩子脾气,也不在意,只是道:
“我去见过诸位前辈,谁陪你们去看病?”
虽然仅仅一天的时间,可他却觉得十分充实,甚至喜欢上了这份差事。
“傻蛋灿灿,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们俩不也是做的很好吗?”小玉斥道。
“额?”范灿愣了愣,讪讪笑道“说的是,是师兄多虑了!”
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枫林晚;袁无易事先得到欧阳静静知会,专门安排两个伙计等着他们;所以二人赶到时,客栈尚未关门,直接将他们带到后院赵国栋等人的住处。
赵国栋四人很快迎了出来,尤其是刘晨,见到小玉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个劲地夸小丫头长的漂亮、气质优雅、脾气温和,惹得郭信极为不屑——郭信只是鄙视刘晨,对于小玉,他有着九分的敬意。
五人将小玉让进屋里,搬椅子的搬椅子,倒茶的倒茶,问好的问好,忙的不亦乐乎。
他们等这一天好久了;虽然说现在的这副样子帮他们避过了不少劫难,可毕竟非是真面目,不但自己觉得别扭,相互之间看着也别扭——和相处了十几年的那副天生面目差的太大了。
“小玉姑娘,请喝茶!”刘晨乖巧地给小玉端茶倒水。
小玉和范灿熟得很,和刘晨他们尚有些生疏,所以进门之后就多了几分的矜持,从容大方的许多,说话时少了三分的嬉笑,多了五分的客气。
“谢刘少侠!”将茶放在桌子上,小玉对赵国栋说道“赵少侠,小姐让我过来帮诸位将易容洗去,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赵国栋连忙道:
“谢清姑娘和小玉姑娘数次相助之恩,这次就有劳姑娘了!”
张存郭信纷纷附和道谢。
小玉从怀里掏出了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些药粉递给范灿,说道:
“麻烦师兄将这些药粉用半瓢温水化开。”
范灿从未受过小玉如此的礼遇,感觉大是不同,只觉着终于有了师兄的地位;于是乎范少侠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于清所做的第二层易容稍微有些复杂,并非简单的姜汤能洗去,所以把小玉派来帮几人。待范灿离开,小玉指点着赵张郭刘四人做了些准备。
刘晨和张存兴奋不已,不时地笑出声来,他们一个爱惜自己的面皮,一个热恋中,不喜欢假面目面对沈无双;赵国栋和郭信则要从容许多——他们能下定决心拜入少林门下静心习武,绝非一时的冲动。
待范灿按照小玉的吩咐,将东西处理好端上来,赵国栋等人也做好了准备。
“不知哪位先来?”小玉看看几分,问道。
“我我,我先来!”刘晨第一个跑过来,高兴道。
其余三人自然没什么意见,小玉试了试刚才的半杯凉茶,感觉温度适中,倒进药水里,将茶叶取出,让刘晨用这水连搓三遍,之后再用温水将之洗去,如此反复三遍,那张桃花带笑的俊脸终于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看着镜子里那久违的面目,刘晨高兴地翻了几个跟头,对小玉连连道谢。
“唉,又要天天面对这张破脸了!”郭信看着欢呼雀跃的刘晨,长长地叹息道。
“且,”刘晨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立刻反驳道“审美能力缺失的家伙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帅哥!我只能道一声同情,却无济于事!呜呼,子啊,佛啊,救救这可怜的木头疙瘩吧!”
郭信见他疯言疯语,忘掉了东南西北,以牙还牙,不屑道:
“若是子来了,肯定会将这张破脸录进论语,将他作为反面实例,用以警告后人!子曰:桃花者,男子也,得罪于兰凤,犯静月,终成猪头!”
“噗!”范灿将茶一口喷出来,不敢相信地看着郭信,终是忍不住闷笑出来。
“咳咳!”赵国栋同样被水呛了,眼泪刷的就流了出来。
张存在脸盆中吐了几个泡泡,抬起头来,忍不住闷笑。
郭信一阵拽文,说的是刘晨得罪了天尘长老兰卿和弟子凤飞飞,被二人绑起来当球抛,唐突了欧阳静静和楚月,最后被愤怒的某人打成了猪头。
小玉听范灿说过这些事,忍俊不禁。
刘晨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怒视着郭信,叱道:
“木头疙瘩,你才是猪头,欧阳家的那小泵小姑娘根本就没有把我怎么着,仅仅是请我过去喝茶而已!这事小灿可以作证!”
郭信才不管气急败坏的刘晨,只是悠然道:
“既然不是你,干嘛急着反驳?古人有言:欲盖弥彰!”
“我你”刘晨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屁股坐回凳子,气呼呼地瞪着郭信。
赵张郭三人的易容在刘晨的怒视中一一洗去,那熟悉的面庞重新出现在彼此的眼前,甚是高兴,四人重新谢过小玉。
“小玉,我送你回去吧!”范灿道。
“不劳师兄大驾,”小玉婉拒道。
待小玉离去,张存立刻凑了上来,问道:
“小灿,今天下午怎么回事?听说你们被两个混蛋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