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说完之后,书生不再言语;老者脸上阴晴不定,盯着书生看了一阵,重新把目光转回场中。
果如书生所言,燕九攻势不减,少年人拼尽了力气,仍旧不能挽回局面。败落只是时间的问题;少年人将双节棍重新解开,招式更加精妙;燕九初时有些不适应对手兵刃的转换,招式稍缓,给那少年人一点机会,局面稍稍缓和了几分;但是数招之后,燕九一阵如潮的攻势再次将局面变了回去,剑法依旧凌厉大气;少年人极力挽回,但是燕九没有再给他半点机会,水寒之剑如同易水壮士一去不返之悲,一招抢先,招招抢先。
少年人的眼里终于露出了惊骇,感觉到燕九剑法里的杀气,只能拼尽全力抵抗,以期挽回,同时对那老头大喊道:
“老头子,点子扎手!赶紧上来帮忙!”
老头早就感觉到同伴的危险,只是未有他的求助不便出手,此刻终于忍不住,双臂一抬,如大鸟一般冲进战团;在半空中摆出了白鹤啄鱼之态,向燕九头顶攻去。
燕九冷哼一声,移形换位,躲开头顶的敌人,继续将那少年人罩在剑光之中;少年人见来了帮手,稍稍松口气,开始全力防守。
老头见对手躲开,面不改色,不见他如何动作,身子猛然向前横移八尺,如影逐形,再踩到了燕九头顶,攻势不减。
燕九有些不耐烦,急攻少年人一剑,在他疲于抵挡的时候,长剑猛然上挑,野火燎天,迎向头顶的老头,将他的落脚地全部封死!老头不闪不避,飞脚踢向剑身。燕九冷哼一声,手腕一翻,变挑为切,竖劈而上,疾如闪电。
少年人见燕九是虚招,稍稍松了口气;突见同伴危险,急忙挥双节棍攻向燕九下颚,围魏救赵,燕九虽狠,但是从未想过要和人同归于尽——这是燕京城,根本没这必要!撤剑回防,左掌将老头击回半空,右手长剑猛然斩向双节棍中间的铁链;少年人撤招不及,长剑和双节棍缠在了一起。
燕九力气要胜出一筹,微微向后一带,正当少年人身子前跟时,猛然将长剑前伸,狠狠地刺向少年人的咽喉。
这兵刃乃是少年人辛苦得来,很难舍得;可是若不撒手,便有割喉之厄;还是性命要紧,只能松手。
正在少年人无奈丢弃兵刃时,老头大喝一声,同样从怀里拿出一副双节棍,持一端挥动,砸向燕九。
这老头的技艺显然要高于少年人,迫的燕九撤剑回防,没时间收掉对手兵刃,长剑向后一撩,重重地和双节棍撞在一起;但这次燕九位置不胜,没有占得便宜,被老头将长剑荡开,上面的另一副双节棍也滑落在地,老者飞踢,将兵器送回了少年人手上。
少年人飞快地饶过燕九,和老头并肩而立,一起对敌。
这一番打斗精彩而激烈,少年人危在旦夕,被老者解围,两人准备联手迎敌。
“燕九,我们二人大都是联手对敌,但是现在你只有一人,肯定不是我二人的对手,快快将你的同伴叫上场,咱们再次比过!”老者指了指楼梯口的二人,沉声道。
“哼!”燕九不屑地冷哼一声“我劝你二人最好跟我到本府走一趟!”
“打架奉陪!跑路没兴趣,被人审问更是没兴趣!”少年人有同伴相助,信心很快恢复。
“我二人没兴趣去刺杀燕易,有那时间不如多吃些东西!”老头大声道。
“哼!”“老头,这人既然死皮赖脸不走,我们干脆将他打跑,等燕北或者燕荆赶来,好好地检验一下我二人的武艺!”少年人大声道。
“正有此意!”老头说着,当先向燕九攻去。
剑来人往,三人再次战在一处。
这一次少年人有了老头相助,战力大增,很快就占了上风,燕九剑法依然凌厉;但是一老一少有攻有守,配合极好,而且二人确有过人之处;五十招之后,燕九落了下风。
楼梯口把守的两个手下见状,双双加入了战团,二楼本就被打的一片狼藉,此刻五人激战,更觉得狭小;一时间木屑横飞,碗筷四溅。众人纷纷四处躲闪。
燕九有两个得力手下相助,慢慢将局面扳回,虽然依旧落在下风,但一时半会决不至于落败。
范灿和于清站在楼梯口,试图离开此地,但是这五人的打斗却将楼梯口也给罩了进去,很难离开。
现在整个二楼只有三个宽敞的地方;战场最大,占了大半个场地;神秘书生和蒙面女子各占一块,任谁也知道这两人来头不小,决计不敢上前招惹。
于清有范灿以臂相护,看着剑飞人往的打斗,秀眉微蹙,低声道:
“师兄,我不喜欢这里,咱们离开这!”
范灿两条手臂隔开众人,听于清吩咐,明白她让自己闯出去,应了一声,系好包袱,从地上捡起个凳子,当先走去。
众人见有人竟然准备从剑雨中穿过去,惊奇不已,不过却没人敢跟过来。
一老一少和燕家三人的打斗并未因为范灿二人的经过而有所减缓;那少年人甚至还存有试探范灿的心思,和身旁的一把长剑硬拼之后,双节棍的一头似乎不受控制地砸向范灿头顶。
对于这一老一少二人,范灿初时尚有些同情,因为范灿对于燕家门人的霸道态度有些反感;但是后来这少年人有意无意试探他的底细,甚至试图把别人拉近这趟浑水;这些事直接引起了范灿的反感。
见他占据上风后,仍旧死心不改,试图借势拦下自己;更是反感,手中木凳猛然扔出,重重地砸向双节棍;双节棍缠向凳子腿,少年人正准备借凳子挡开长剑;哪知凳子上的力气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缠住凳子腿根本就是作茧自缚。
手上力气一个不济,双节棍和凳子一起飞了出去;燕九的一个随从挥剑占了上来,哪知凳子余威未消,几乎将此人虎口震裂,嘡啷啷长剑落地。
凳子冲向了燕九和老头中间,被两人联手击碎才算罢休,哗啦啦落了一地。
等少年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范灿和于清已经到了楼下大堂。
大堂里已经围满了人,这些人有心凑热闹,却没一个有胆子上去;见范灿和于清下来,纷纷上来询问战况。
范灿知道于清不喜这些无聊的人,低沉凌厉的声音传到眼前每个人的耳朵里:
“请诸位让一让!”
好事者只觉得身前一股大力传来,纷纷不由自主向两边倒去,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范灿护着于清很快到了门口处,见外面依旧是里三层外三层等待消息的人群,微微变色。
“师妹,这”于清指了指客栈墙根处的空地,就要当先走去;范灿赶忙护住她,在前面开路。
楼上的打斗激烈,每次有桌椅板凳从窗户里飞出,都会引起一阵喧哗。正当范灿护着师妹快要走出人群时,远处再次传来了快马声;不过是,燕荆带人出现在视野中。
围观众人包括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和燕荆打招呼,甚至有人自告奋勇地上前报告战况,均被燕荆一一挡开。
“师妹,这位就是燕荆燕大侠!”范灿介绍道。
“嗯,小妹与燕公子曾有过数面之缘!”于清点了点头,依旧面色淡然。
范灿回头了几眼,见燕荆已经进了酒楼。
“师兄若是好奇,不妨留下来等候打斗的结果!”于清看透了范灿的心思。
范灿被师妹看透心思,俊脸微微发烧,嘿嘿笑道:
“师妹在哪,师兄就在哪!师妹若是没兴趣,那就算啦!”
“嘴硬!”于清暗暗拧他一下,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