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实在不想和他废话,欺身挥叉再攻,用尽了十分的力气朝范灿头顶砸下。
范灿再次在千钧一发时躲闪过去,钢叉重重地砸在屋顶,只听得稀里哗啦一阵脆响,瓦片青砖碎裂一片,整个屋顶也晃了几晃。似要倒塌;把院子里观战的店掌柜疼的心连连抽搐。
“喂喂,只消让我问一句话!”范灿躲闪之间大声道“你答完之后,我立刻就走!”
寇开祥和庄大化二人费劲了力气,在屋顶东奔西走,却自始至终无法触及范灿的哪怕一点衣角,看着范灿神秘的步法,心底慢慢升起一股怯意。
范灿见这二人紧追不舍,却也不怒,反正如此躲闪不会耗费多少真气,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与他们耗;他一味的躲闪,不多时就把寇庄二人累的气喘吁吁。
寇开祥越打越惊心,慢慢明白自己今日遇上了什么人,眼前这位比刚才那位不知要高明多少倍,幸好这人看起来似乎没有伤人的意思。
终于,在范灿躲开两人联手一击,轻飘飘落在院子里后,寇开祥和庄大化停止了追击,喘了一会粗气,飞落在范灿面前,却是再不敢追击。
“两位稍安勿躁,待某家问完这句话再动手不迟!若之后你们还想打架,某家一定奉陪到底!”范灿做出一副沉稳的样子。隐隐带着几分威胁。
听范灿如此话,寇庄二人确实不敢再动手;寇开祥咬牙道:
“寇开祥初到燕京,不知何处得罪了阁下?还请阁下明示!”
范灿闻言,笑道:
“寇公子见到在下,不由分说当头便打——呶,那里有证据——这难道不是故意与在下为敌吗?在这之前,我总没有招惹寇公子吧?”
“这”寇开祥见范灿把刚才的拿来搪塞自己,却也无奈,只得道“不知阁下要问什么?若能回答,寇某自然不会回避;若是不能。还请见谅!”
范灿听罢,赞赏了点了点头:
“公子这态度才好!在下想问的是:公子千里迢迢赶来燕京何事?真是为了一名女子吗?”
“你欺人太甚!”寇开祥闻听一下子就怒了“看招!”
寇开祥瞬间就明白眼前这其貌不扬的小子分明是在消遣自己,当时就气得七窍生烟。
范灿凝住嗓子,和刚才那黑衣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尤其是后半句的口气,说不出的讽刺和不屑;寇开祥在此事上积聚的恼火,一下子就被范灿勾了起来。
“丫的,你小子敢派人去骚扰温姑娘,老范今天非得让你尝点苦头!”范灿暗忖,温婉仪虽然和范灿并无太深交情,但却和于清谈的甚投机;而且温婉仪主动帮助阿萱,恰解了范灿的繁忙,范灿对房福海早七星楼杀害始终有些芥蒂,对阿萱有爱护兼愧疚之心;要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请动狂云刀朱望跑扬州一趟。
而如今,这厮竟然指使纪天中途中拦截,当真该打!
寇开祥的仆人听到惟妙惟肖的声音,均是一愣,有些迟钝的以为黑衣人去而复返,立刻严阵以待;更有甚者想到追去的纪天中和马达智遭人毒手,心中打了个哆嗦。
待他们明白是范灿在捣鬼的时候,寇开祥已经疯似地冲了上去,一柄钢叉呼呼挂风,舞成一团光幕,有绞杀一切之威;庄大化在侧呼应,一把鬼头大刀斩、削、刺、抡,招招要命。
范灿手无寸铁,自然不会和他二人硬拼,仍旧一味的躲闪,任凭对手的招式如何精妙,都被他在举手间划去——刀锋再厉,叉尖再尖,落不到对手身上,尽是徒劳。
寇开祥不是看不透范灿的意图,暗忖:
“这厮一味的躲闪,打也不打,走也不走。只在这里耗着,要么是为了缠住我,在别处有龌龊;要么是想耗尽我的力气,令我束手就擒!该死的,这是哪家的小子?竟有如此功夫!”
明白对手意图是一件事,想出法子应付又是一件事;即便寇开祥将范灿的企图看的明明白白,却无计可施;只要他一停下来,范灿就会欺身而上,时而踹屁股,时而掌嘴;更有甚者,以四两拨千斤之术,将庄大化的猛烈攻击引向寇开祥,让他们自己打自己;庄大化不敢伤及主子,只能强自撤招,范灿未伤他一分,但他身上的衣服却已经被寇开祥手中的三股叉切掉好几处衣角,甚至伤到了左臂。
打了一柱香的时间,范灿犹自潇洒,谈笑风生;寇开祥二人已经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寇开祥的信心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他只想送走这位小爷;见范灿犹自兴致盎然,他试图放弃抵抗,但是范灿总有法子让他动起来;打到最后,寇开祥哭的心思都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