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莫轻寒均是出自天尘,属于魔门一支,不滥杀无辜已然是江湖之幸;若杀人之时不能图个痛快,还叫什么魔门,改名安乐死杀人联合会算了。
范灿见凤飞飞有些不愉,知道自己两人在这件事上的分歧太大,做起争执来,最终也是无用,只要是凤飞飞不去滥杀无辜,其他的事,自己却是管不着的。
“嘿嘿,灿灿,听罢我说的这些,你是不是心底打鼓害怕了呢?”凤飞飞嘿然问道。
范灿摇了摇头,否认道:
“虽然头疼了些,但说不上害怕;第一,我不是yin贼,见了美女只想打个招呼,没别的心思,自然不会招惹你们;第二,你们擒不住我,说不定反被我逮到呢到时候可要大刑伺候。”
“自欺欺人,痴心妄想”凤飞飞不屑道“第一,姑奶奶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把那些偷看的家伙全给狠狠的打一顿;第二,我们天尘弟子冰清玉洁,若是落入敌人手里,当清白受到威胁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杀我们可不是那些不知廉耻的天情派yin娃**。”
“”范灿哑然。
“去年秋天,莲师叔门下一个弟子在湘南办事时,不小心受了暗算,被敌人擒下,毅然自尽,至死不受敌人欺侮。”凤飞飞冷笑,话里带着万般狠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三师姐和五师姐联手前去,替那位师姐报了仇。”
凤飞飞虽然没说,但是范灿可以猜测,那里定然是鸡犬不留,只能暗叹。
“有仇报仇,却也是天经地义唉,你们行事”范灿在凤飞飞面前几乎没什么顾忌“快意恩仇这算不算快意恩仇呢?”
忽然就记起了昨晚上回来的路上与甄之义说的那些话,范灿恍惚有些迷茫。
“不算我们只是在保护自己罢了”凤飞飞不管他,淡淡答道。
“保护自己么?”范灿狠狠甩了甩脑袋,突然有些懊恼“这是一笔糊涂账吧”
“自然是保护自己一点也不糊涂,他们害我同门,我们自然要他们血债血偿。难不成还等他们打上门派吗?”
“打上天尘?”范灿倒吸一口冷气“只怕整个武林没人有这个胆子除非有人脑子坏掉或者寿星吃砒霜自己不想活了。”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过了少半个时辰,太阳出来,温度渐渐上升,夏日特有的燥热开始慢慢滋生。
范灿给凤飞飞和自己倒满水,喝了几口,忍不住再次打量眼前的这个姑娘,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凤飞飞的美丽时毋庸置疑的,虽然尚无东方韵上官红颜那等不似人间的美丽,比不上萧紫荷欧阳静静那般高贵潇洒,也无春花秋月那等圣洁正义,但她安静时的清丽却几乎和于清一般世间少有。况且凤飞飞年岁尚小,姿容尚未全开,等再大些,只是相貌就不会输给前面那些人。
这位小凤凰的行事手段让范灿头疼不已,天尘的烙印已经深深刻在她的心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手必不留情,绝对赶尽杀绝。
如果范灿和她不认识,不了解她的性格,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来看,定然对她没什么好印象,甚至还会生出除魔卫道的心思。
但事情全然不是这样,他不但认识凤飞飞,而且多此受她恩惠;双方之间多次互相帮助,你来我往,已经纠缠在一起。凤飞飞对他是极好的,对于清也是极好的,这些都是确确实实的事,范灿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
而且,从他本人所经历的和从凤飞飞那里听来的事来看,凤飞飞真的一直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处世态度,这根本没什么错。儒家圣人就提倡君子不立围墙,保全自我,恩怨分明,念头通达。
“凤丫头,你”范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端杯子喝水。
“是不是我让你很苦恼?”凤飞飞似是看透了范灿的想法,冷笑道“我是个心狠手辣的小魔女,你是个温文尔雅的俊书生,我们本不该成为朋友的,现在却坐在这里有说有闹,你觉得很苦恼,是不是?”
范灿闻言,摇了摇头,叹道:
“凤儿不要胡说,你心里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喝水塞到了牙缝?需不需要我帮你剔剔?”
范灿不理会,仍是摇头晃脑叹气:
“你的处事手段确实很粗暴,但似乎没什么错;虽然我们是朋友,我也无权干涉。我在想的是,你这丫头年岁尚弱,就已经这般漂亮,过上两年,将会是个什么样子?我真的很好奇也很担忧。”
“说谎,这话骗不了我,我是易过容的”凤飞飞不信他“你嘴里说的是我,心里头想的只怕是董婉儿妹妹和刚才那个被你羞走的小丫鬟吧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物类。”
被范灿夸了一把,凤飞飞嘴上说不信,心底却是很高兴;她当然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顺口又补了一句。
“再说,本姑娘长的漂亮,你担忧什么?难不成我会以女儿之身抢走清姐姐不成?”
“咳咳,你若是能让师妹喜欢你,我这个做师兄就真是大开眼界了”想到凤飞飞和于清两个女孩子纠缠在一起,卿卿我我,范灿忍不住挠了挠头,头皮一阵发麻。
“若是真给江湖中的美貌女孩拍个次序,列出张武林美女排行榜,凤儿你必然会在前十名,若是没有,就是那排榜的人瞎了眼。”
“啥?武林美女排行榜?什么破玩意?亏你想得出?”凤飞飞心里受用,但听到这个名词时仍不住笑了出来。
“我是说如果,如果有的话。”范灿解释着。
凤飞飞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谁会那么无聊?搞这么个烂玩意”
“嘿”范灿一笑,没有答话。
“难道是你和你的那几个伙伴?桃花脸和路痴?”凤飞飞对此非常鄙视“据说你们号称什么黑风五木,黑风山的五根木头疙瘩?”
“黑风五木”范灿满脸黑线,当初怎么就想到了这么一个绰号“不是木头疙瘩,是劫富济贫的侠盗。”
“大盗五木?也是,只有你们才能想出来这么无聊的东西”凤飞飞喝了口水“至于劫富济贫,我看就算了,你们自己穷的叮当响,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被黄河帮的一群废物追的落花流水,还济贫你们黑风山出产煤块啊?难怪叫做黑风山。”
范灿被她一阵挤兑,闷然无语;看看天色,猜测于清那边应该吃过了早饭,准备过去。
把这事和凤飞飞说过,小姑年没甚异议,自然是要跟过去。
两人结伴而行,经过韩重处时,范灿让凤飞飞稍等,又去给他诊断了一番,确认无大碍,稍作耽搁,又到了凤飞飞身边。
凤飞飞昨晚上前去对付谷薇薇,并未和于清等人在一起,所以不知道韩重的事,范灿觉的没什么可隐瞒的,就边走边将韩重的经历说与她听。
凤飞飞初始不怎么在意,等范灿提及蒋思思时,她眼里闪过几分惊讶,她似乎对蒋思思父女相认很感兴趣,细细地问了许多;至于软香阁不放人软禁蒋思思的事,根本未入凤姑娘法眼。
见范灿为蒋思思担忧,凤飞飞连连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