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张汉卿偏偏承认呢?从事发到现在已经大半年过去了,好像中国中央政|府对苏维埃还有恶意,但东北割据政权的态度极其暧昧。
“少帅先生,我很想知道,您问这句话的意义何在?据我所知,贵国政|府是仍然承认克伦斯基联合政|府的!”
克伦斯基是二月革命后临时政|府的最高|领导人,但在十月革命当晚就坐着美国大使馆的汽车跑了。西方国家是出于对苏维埃政权的恐惧才拒不承认其获得政权的合法性,而张汉卿则完全遵从内心的安排----已经是既成事实、且苏联将以盛世雄姿出现在这个地球上,何苦来着?
“东三省已经成立自治政|府,我们将与任何一个与我们有和平诚意的政权打交道。对我们而言,所谓诚意,就是和平地释放中东路的主权、和平地过渡这个管理权、和平地和我们相处。否则,它就是我们的敌人!霍尔拖哇先生在目前还有一定的影响力,我们希望您能够善用这个力量,妥善和我们一道解决好被俘俄兵、在华俄民的回归问题。当然,我们也有能力、有信心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几万人的军队都解决了么!”
张汉卿不温不火地说,但是言辞之锋利,相信霍尔拖哇听得出来。
本来俄国驻防哈尔滨之军队约有三万人左右,守备中东铁路与哈尔滨至长春铁路之军队约有六万左右。在一战开始后,这些军队大部分开赴于欧西战场,其残留在北满的军队,自俄国革命后又分为新、旧两派,屡起冲突,不能融洽。作为哈尔滨总领事馆兼中东路督办的霍尔拖哇是旧党首领,但已失去统率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张汉卿挥师北上,连同吴俊升、韩麟春所部围困俄各处军营,迫令其解除武装,基本上没发生战斗就结束了。
现在俘兵都在奉军的管制之下。
没有了军队的支持,也没有了国家为后盾,霍尔拖哇根本没有勇气和张汉卿叫嚣。
“少帅先生,我相信我国国内的混乱是暂时的,伟大的俄国将会再次站起来!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希望少帅先生在中东路的问题上不要迫人过甚!”见话不投机,霍尔拖哇竟然威胁起来了。
如果不是张汉卿对俄国未来的局势了如指掌,或许他会有顾虑。可是现在,他只有冷笑。
“我相信!但是霍尔拖哇先生也要明白,伟大的中国同样再次站起来了!对于属于我们的领土,我们寸土必争!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继续顽抗、搞小动作与事无补,我劝你还是赶快回到与我们合作的道路上!”
话不投机,但话已经到这儿了。国与国之间的斗争或者外交谈判,一切均以实力为基准。两手空空如也的霍尔拖哇无论怎样实施恐吓,都掩藏不住这样一个事实:他对奉系入主中东路之事,没有任何腾挪的余地。
张汉卿在,擅长审时夺势虎口夺食的他岂有不借机大捞特捞的?乘你病,要你命,等到你缓过劲来,我还怎么跟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