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声,天海顿时吓了一跳,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和其他人关在同一间牢房里。
“请问你是谁?”天海轻声问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音量。
但发现并没有人回他,天海有点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但他还是抱着百分之一的希望再问一遍。
“这里还有人吗?”
“年轻人,你怎么会被抓进来?”一个非常成熟的声音回复了天海。
“我也不清楚,这里究竟是哪里,怎样才能逃出这个鬼地方?”天海回应道。
“逃不出去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只要有那个人亲自坐镇,谁都别想逃出去。”那个人回答道。
“请问你是谁?你所指的那个人又是谁?”天海又问道。
“我是谁其实根本不重要,不过,反正我的大限也快到了,跟你说也无妨,就怕吓到你,我叫段厄,是叛军首领。”那个人道。
“你就是麒麟须子段厄!”
天海虽然身子极其疲惫,但听到对方这句话,心里却无比吃惊,段厄现在不是应该率领起义同盟军,集结在延江城地域,企图谋逆吗?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天海早在未回京师之前,就已经断言,段厄起义这件事疑点重重,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答,但也没想到,堂堂白马将军,能够吞吐天地翻云覆雨,被军队冠以军魂之称的段厄,现在竟然成为阶下囚,还说自己大限快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从你的语气中便能听出,你应该听说过我的谋反之事吧,”段厄反问道。
“没错,前辈,”天海恭敬道。
“既然知道我是个造反之人,你还称我为前辈?”段厄道。
“您是长辈,和我又没有深仇大恨,不管您是否造反,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叫你一声前辈才对,”天海道。
“你是我自谋反以来第一个没把我当成灭人全家、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段厄笑了一声。
“前辈,我有个疑问,我数日前曾从起义军的战场上回来,那时我并没有听闻关于您已经被俘的消息或传言,您为何会被关在这里?如果起义军发现您不见了,岂不是阵脚大乱!”天海问段厄道。
“也罢,我命不久矣,也没必要对你隐瞒什么,”段厄长叹一口气,继续道:“你应该听说了我女儿的死因吧?”
“据说是被延江城一位县令的儿子欺辱后跳井自尽了,”天海回复道。
“没错,那个县老爷仗着自己的堂兄弟是千羽城城主的女婿,一直都在当地横行霸道,还明目张胆的加重赋税,要知道,这种事必须要上报京师才行,而且多数情况都不会被允许,但连延江城城主义啸海都不敢过度插手,旁人更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直到后来,我女儿惨死在他家井中,这个消息很快传遍全城,啸海城主和我亲如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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