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丹替他打了一个掩护,说是她让他去张罗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因此,家里的人也就没有怀疑。
事实上,叶琼丹很清楚,他是要拿着那件东西,去找寒山派掌门的小儿子了。
希望,他能和寒山派的小儿子,能成功地达成某些协议吧。
送别了叶清寒和程十三之后,叶琼丹揣着思念,魂不守舍地来到了九味饭铺,一整个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
下午的时候,她干脆去了一趟清河县,打算看看她盘下来的那间爆竹铺子。
这间铺子位于清河县最繁华的大街上,已经在清河县开了三十多年了,算得上是清河县的老字号爆竹铺,在叶琼丹没接手这间铺子之前,铺子的生意一直很不错。
只不过,因为这铺子最近易主了,铺子里人心惶惶,伙计们总担心新掌柜上任了会有三把火,甚至会裁减掉一部分伙计,因此,一个个干活干得颇为懒散,看上去如丧考妣。
叶琼丹进了铺子之后,伙计们立刻就精神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喊道:“叶掌柜!”
叶琼丹上次和铺子的原主在去衙门过户之前,曾经来铺子里转过一圈,由原主人介绍给了铺子里的伙计们认识,因此,大家都认识她。
“我就过来随便看看。”叶琼丹淡淡地说道。
随便看看?
这该不是来找茬儿的吧?
伙计们更加紧张了。
“这几日的生意如何?”叶琼丹走到账房先生面前,随意地问道。
“比起前段时间,有些下滑,”账房先生一板一眼地说完,又将账簿递给了叶琼丹,“请叶掌柜过目。”
叶琼丹认真地看完了账本,又拿起毛笔,在账本的一些有错处的地方,圈了几下,点了点头:“还可以。”
账房先生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低下了头。
这世上有几间铺子里的伙计,不会巧立名目地拿公款来用用呢?
只是用得多、用得少的问题罢了,有时候,铺子里让买的东西,故意把价格报得高一些,这中间的差价,就进了伙计们的腰包了。
由于老掌柜对铺子里的这些伙计都挺好,这些伙计也都算是铺子里的长工了,因此,铺子里偷拿公费的情况,并不算严重。
店里的三个伙计见账房先生吓得低下了头,他们也吓得脸色白了白,生怕丢了这份活儿。
毕竟,老掌柜给他们的待遇,在这清河县算是极好的了。
“从前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叶琼丹说道,“我出生乡野,对这市价也算熟悉,你们动的这点小手脚,我一眼就看明白了!以后我成了你们的掌柜,我保证待遇只会比以前好,不会比以前差!”
众人心中忐忑不安。
“你们在担心什么呢?”叶琼丹问道。
“叶、叶掌柜,您不会要辞掉我们这些伙计吧?”一个中年伙计紧张地问道,“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啊,而且我妻子还体弱多病,我真的不能没了这份活计!”
“我没有辞掉伙计的打算。”叶琼丹说道。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你们原来是怎么销售爆竹的,现在就怎么销售爆竹,”叶琼丹淡淡地说道,“你们这儿谁最清楚外销的情况?以前咱们铺子有多少固定的老客户?”
众人面面相觑,账房先生说道:“叶掌柜,我改日从账面上,把一些往来较多的老客户给您处理出来,您稍等几日。”
叶琼丹叹了口气:“好吧,那我现在去后院的制作工场看看。”
几个伙计点了点头,其中一个伙计领着叶琼丹往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负责爆竹填充的一些屋子有些危险,我带着您在安全的地方转转。”
叶琼丹点了点头。
这间铺子的后院很大,有几间屋里的临时工在插爆竹,东南角的一间屋里有两个长工在做爆竹填充。
工场的老师傅懒洋洋地躺在大树下的躺椅上,优哉游哉地哼着小调,扇着蒲扇。
“叶掌柜,这是咱们清河县手艺最好的爆竹师父,平日里懒散惯了,还请叶掌柜见谅。”叶琼丹身旁的伙计连忙说道。
“没事儿,”叶琼丹兴致勃勃地看向老师傅,“老人家,你这手艺当真算得上是清河县第一?”
“哼,我若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老师傅有些傲然地说道。
“这我可不信!”叶琼丹用起了激将法。
“那你要我怎么证明啊?”老师傅坐了起来。
“那还不简单,如果你能按照我的想法,做出一个别出心裁的东西,那我就信了!”
“我是个天天跟爆竹打交道的老人家,你要是让我去雕花、画画、写书法,那我也办不到啊!”老师傅冷哼了一声。
“自然不会,我若是提的要求过分,你大可拒绝,”叶琼丹左右看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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