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来之食?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自以为是地对别人进行说教?”叶琼丹掷地有声地说道,“她有没有努力,你看见了吗?张口便随意地污蔑人,这就是李修德教你的君子之道?这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若是全天下的读书人,都拿着这歪理邪说当君子之道,那社稷危矣、国家危矣!”
什么事情,只要一上升到国家高度,那必定会引起文人的口诛笔伐。
周围的文人听了之后,连连点头,改变了先前对待叶琼丹等人的态度。
“是啊,这位姑娘真是说得太好了,若是拿红口白牙的污蔑人当君子之道,那真是国家危矣!”
“想不到这位公子看起来衣冠楚楚,竟是个道貌岸然之人。”
“真是丢我辈读书人的脸!”
……
李修德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李娘子心中越发憎恨叶琼丹和香丫头了,可是现下形势比人强,她也只好无奈地说道:“是小妇人一时失言了,小妇人在这里向大家赔不是,大家可千万不要对我夫君有误解啊!”
叶琼丹不想再理她,便对香丫头说道:“把书单拿出来,我们买了书就回去吧。”
香丫头拿出书单,展开铺在了桌面上。
李修德斜着眼睛瞅了一下,冷笑了一声:“《君子道》、《学海》、《道德新编》……这也是你能看得懂的书?真是可笑,以你现在的水平,该看《说文释义》、《小儿经》吧?”
香丫头抿了抿唇,没有理他,对书局的老板说道:“我就要这几本书了。”
“叶姑娘,学习在于一点一滴的积累,万不可冒进啊!”李修德接着说道。
“李秀才,请收起你的‘好言相劝’,你难道不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叶琼丹微微挑眉,为香丫头说话。
“哦?”
“看来,银子的事情,没让你长记性啊,”叶琼丹叹了口气,“当初你来上河村退亲的时候,你还记得你当着全村人的面,对香丫头说过什么话吗?”
李修德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二房媳妇乐了,睨着李修德,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不记得,我可记得!你说,若是有朝一日,我们家香丫头比李娘子更有钱、更会赚钱,你就头顶香炉灰跪在她面前,向她赔礼道歉!怎么?要不要我现在给你找一炉香炉灰啊?”
“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李修德气急败坏地说道。
二房媳妇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喊了一声:“你们读书人常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对不对?”
“对!”这群读书人纷纷点头。
“李秀才,信守承诺者,为君子;背信弃义者,为小人,”叶琼丹淡淡地说道,“想当初,头顶香炉灰下跪的事情,可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没有人逼你。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你就当初对香丫头的轻视,郑重地向她赔礼道歉一番,我们就既往不咎!”
“这不可能!我不服!”李秀才梗着脖子说道。
“不服是吧?好,”二房媳妇捋了捋袖子,往书局中供奉圣人的案台前走去,想要去拿那罐香炉,“既然你不服,那我就逼着你服!”
“你们真是欺人太甚!以武力永远不可能让一个人心服口服,我作为一个读书人,鄙视你们这种行为!”
“那你想怎样?”叶琼丹又问道。
“你们不是说我轻视她吗?如果她如今真的和以往大不相同了,我就向她道歉!”
“这是两件事情!你以前轻视她,只是嫌她能拿出来的嫁妆,不如你夫人能拿出来的嫁妆;而你现在轻视她,则是因为你不认为她能学出个什么样儿来。这两件事情,可不能混为一谈!”叶琼丹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要求和叶琼香姑娘比试一番,如果我赢了她,那么,头顶香炉灰向她道歉的事情,就从此抹掉了;如果我输给了她,那么,我会履行之前的承诺,头顶香炉灰向她道歉,并且,再任由她处置。”李修德掷地有声地说道。
“比试范围呢?”
“你们不是说以她现在的能力,可以看《君子道》、《学海》、《道德新编》了吗?我也不考别的,就从《说文释义》、《小儿经》、《天地文》里面抽取一些基础的东西,来出一些题目来考她,”李修德自负地说道,他才不相信一个习字顶多一个月的丫头,学识能巩固得怎么样呢,“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也可以出一些题目来考我。”
他相信,以香丫头的见识,绝对弄不出什么难题来!
这种比试,他稳赢!
叶琼丹看了香丫头一眼,香丫头抿了抿唇,有些紧张、茫然和无助,面对这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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