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病患了,这药对他们而言,基本等于是毫无作用!
叶琼丹放下药罐,走了两三步,又拿起了另一个药罐……
她就这样一罐罐地查了下去,没查到一个罐子里煎了她开出来的药!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叶琼丹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卢勇一眼。
方子,她当初给了卢勇。
今日一早,卢勇拿来的药罐里的药渣,又确实是她开出来的药煎后变成的药渣。
这不是太诡异了么?
“卢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叶琼丹挑了挑眉,眸中满是失望,“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记得在上河村,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此番对我,倒是好算计!连怕我查药渣,提前准备一副对应我开的方子的药渣都准备好了,你可真是心思缜密啊!我倒是小瞧你了!”
“不、不是我啊,”直到此时,卢勇还在狡辩,“我确实是把方子给出去了,是这些人没按照你的方子煎药,与我无关啊!丹丫头,你要相信卢大哥,卢大哥是无辜的!咱们可是一个村的人,卢大哥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好!”叶琼丹点了点头,看向了身后的衙役阿德,“阿德,麻烦你派人把负责煎药的人都带到这里来,我要审问他们!”
阿德点了点头,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儿,几个带刀的衙役,便压着负责煎药的那些人,全部站到了院子里。
那些人面面相觑,都有些紧张和害怕。
他们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这些衙役都板着一张脸?
衙役们板着脸那是因为害怕叶琼丹会发火,这叶琼丹如今都是夷陵郡卫所指挥使的义女了,她要严办一些事情的时候,他们还敢嬉皮笑脸?
这不是找训斥吗?
“白茯苓、龙骨、桂心……”叶琼丹不疾不徐地念出了一张药方,“这个方子,你们听说过吗?”
场上众人全都茫然地摇了摇头。
“好,”叶琼丹点了点头,“那你们现在煎药的药方,是谁给你们的?”
众人沉默不语。
“都不说是吧?”叶琼丹为了吓唬他们,就一本正经地说道,“这药有问题,今天隔离区那边有几个人病逝了,就跟服了这药有关,你们要是不肯告诉我,你们煎药的方子是从哪里来的,那我就只好请你们到公堂上去说了!毕竟,出了人命呀!”
“那、那会怎样?”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问道。
“若是审不出给你们方子的人,那就以连坐论处,到时候,你们各个都难逃秋后斩首的命运,因为,杀人偿命嘛。”叶琼丹又不紧不慢地下了一剂猛药。
众人一听,顿时冷汗涔涔。
“是张二狗给我的方子!在煎这副药之前,他还让我们拿过以前的大夫留下来的方子煎药呢!”
“没错,是张二狗!他说这个方子是叶姑娘开的!”
“是啊,我们就是信了张二狗的鬼话,才煎得这服药啊,否则,我们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这种害人的事情啊!”
……
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张二狗的脸色彻底白了。
他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满头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是收了钱,但是我的初衷是好的啊!他说他拿来的方子,是瓜州第一名医邱大夫开出来的方子,对治疗瘟疫有奇效!只要给村里的人喝了,他们肯定很快就好了!所以……所以我才让大家按这副药方煎药了,我真的不知道这方子有这么大的问题,我、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打死我也不会这么做啊!”
“对啊,你看,我们事先都不知情!”其他人纷纷说道。
“药方是谁给你的?又给了你多少银子?”叶琼丹问道。
那人抬起头来,指向了叶琼丹身旁的卢勇:“就是他!他给了我四两银子!他说他在李家村有内应,方子就是李家村的内应搞到的,乃是货真价实的邱大夫开出来的方子!”
叶琼丹转头看向卢勇,这次,她的语气已经平静了:“卢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卢勇知道自己狡辩不下去了,只好坦白道:“其实,这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人,叶继刚才是主谋!”
怎么又是叶继刚?叶琼丹蹙了蹙眉,这叶继刚针对起二房、三房,还就没完没了了是吧?
先有下毒事件,后有婚事事件,现在又要拿着瘟疫大做文章了,怎么哪儿都有他呢?
“真的!真的是叶继刚要对付你!”卢勇急忙说道,“叶继刚恨你入骨,他不愿意看到你踩在邱大夫的脑袋上大出风头,他想看到你身败名裂,他更想让你自裁,所以,他在得知你要去刘家村治疗瘟疫后的第一时间,来找了我。”
“然后呢?”
“然后,我们便报名当了衙门招募的临时衙役,并且给负责分派临时衙役的头儿使了点银子,让他把我分配到刘家村,把叶继刚分配到了李家村。你也知道,清河县现在被瘟疫搞得人心惶惶,临时衙役本就不好招,所以,我们很轻松地就被招了进去,”卢勇说道,“之后,我们便按照计划,由我先取得了你的信任,再由叶继刚取得了邱大夫的信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