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奉顺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又退了回去,然后,不放心地加了一句:“那你一定要好好跟爹和大哥说话,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咱们的长辈啊,咱们做晚辈的要有礼数,更应该让着他们,不要将他们做得一些……一些事放在心上。再说了,气、气坏了你,我也心疼……”
“瞧你那窝囊样,难怪一辈子被叶奉先欺负、被你爹欺负!”尤月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说道。
她撑开了伞,摆着一张臭脸离开了宅子。
叶奉顺叹了口气,讪讪地不敢再说话了。
尤月娥出了县城之后,包了一辆马车,着急忙慌地来到了上河村。
下村之后,平日里最是抠门的尤月娥,居然都没有反悔讲价,反倒是利索地给了来时的银子,两步并作三步走地来到了叶家老宅。
“砰砰砰……”
尤月娥在叶家老宅受了多年欺负,哪能对老宅保持客气的态度?
她当即便大力地捶起了门,大有一种将这门给捶烂的架势。
“你个爹娘死早的破烂货!得了痨病还是屙了血啊?”叶老太太忍着腰部的隐痛,拿着一根笤帚,一边开门一边破口大骂,“青天白日地在我家门口砸门,也不怕出门被蛇咬死,娘爹被马车轧死!”
“那就让老天爷,先让公公、婆婆早点死好了!”尤月娥冷笑了一声,不客气地说道。
“你个老.贱.妇,还敢对我这么不客气?怕是我这么多年打你打得少了吧?”叶老太太叉腰,“要不要我再在寒冬里,泼你几盆冰水,让你清醒一点啊!你如今还敢在我面前狂成这样,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啊!”
“哟,娘啊,你也就是在叶琼丹面前怂,”尤月娥扬了扬下巴,“在孙女面前胆小成那样,你就不觉得丢脸吗?”
“谁、谁说我怂了?”叶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只好扬起扫把打尤月娥,“你个不孝顺爹娘的东西!我打死你!打死你!”
此时的尤月娥,哪里还是曾经的那个备受压迫的女人了?
他们二房自从跟着三房过上了好日子,她还受过谁的气?
以前是没靠山,她只能对外横,在家里只能被动地挨打挨骂,如今,她都已经有了大靠山了,哪里还会容忍叶老太太继续这么打她?
尤月娥的身手很利索,她当即便夺过了叶老太太手里的扫把,开始打起了老人。
她跟叶奉顺、叶琼丹等人可不一样,在她眼里叶老太太根本就不是一个老人,而是一个欠打的凶残毒妇!
叶老太太没想到尤月娥居然敢打她,当即便大喊大叫了起来:“叶奉先!叶奉先你这个不孝子,你快给我出来,你老娘都快被你弟媳妇给打死了,你就不拦着、不管着吗?”
叶奉先从房里探出了脑袋,悄悄地看了一眼之后,又把脑袋缩了回去,然后,紧紧地关上了房门,甚至,连门闩都给闩上了。
“娘啊,不是儿子不愿意救你,实在是儿子不能救你啊!你说,这扫把又没长眼睛,万一打到了我的头顶上,那我这功名还考得上吗?咱们家的希望,不就彻底破灭了吗?”叶奉先背靠着门缩成了一团,为自己的软弱自私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再说了,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要是你不痛打老二媳妇痛打了二十年左右,人家心里能有那么大的怨气吗?你就让她打上一会儿吧,待她消了气,她自然就不打了!”
“叶奉先!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说得还是人话吗?”
尽管,从之前叶奉先一副理所应当可惜牺牲掉老两口所有傍身的财产,去让他无所事事的享受的样子,就已经让叶老太太认清楚了这个狼心狗肺的儿子的真面目,但是事到如今,她还是很气愤!
自己从小就当成了眼珠子一样疼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这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早知如此,从老大一出生,她就该掐死他!
她到底是欠了这个孽子什么债啊?
“我说得怎么就不是人话了?”叶奉先立刻辩解,挣扎着说道,“娘,你自己做得孽,你就该自己吃下这颗孽果,你怪我干什么?这是没有道理的!”
叶老太太简直要被气炸了!
她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压榨二房?
她为何多年来一直把二房的孩子们当成牲口对待?
还不是因为她偏心大房,结果,老大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吗?
“我该吃孽果?我该吃什么孽果?我打她,和她打我,那能是一回事吗?我是她婆婆!我打她天经地义!”叶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道,“再说了,我打她的时候,她是什么年纪?她打我的时候,我是什么年纪?我可是一把老骨头了啊!再被她打下去,我就要进棺材了!你个屙血泻痢的死东西!等老娘死了,看老天爷哪天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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