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所有人都惊讶地望向了声源处,谁也没有想到叶琼丹竟然真的会来。
不过即使她来了又如何,这是一场必输的局面。
但是,来了到底好看一些。毕竟输人不输阵嘛,明知不敌还要打上一场,这才是有骨气的江湖儿女。
“到了擂台上,我会点到为止。”白飞鹤傲然地说道。
“我也会点到为止。”叶琼丹点了点头。
人群中响起了一片窃笑声,她也会点到为止,白飞鹤需要她的点到为止吗?
到时候她才会输的那一个吧!
面对众人的笑声,叶琼丹泰然自若,徐明珠却是红了脸,越发觉得这帮江湖人真是又无聊又讨厌,还不如他爹大营中的将士们呢。
周二老爷作为木樨宴的主人,自然要照顾到客人的感受,叶琼丹也是他亲自邀请来的客人之一,再加上背后无门无派,当众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不出来说句公道话也不行,否则既有失江胡道义,也不利于这个优秀的江湖后辈的成长。
“大家莫要笑,老夫举办木樨宴的初衷就是为了促进武学的交流,让年轻一辈的孩子们能多一些切磋的经验,在这些经验中得到启发,相互成长,使得江湖一日比一日更加昌盛。你们在观看他们的比试时,重点也不应该落在最后的输赢上,而应该落在他们打斗的过程当中,这样才能有所得。白姑娘天纵英才,纵然令人敬佩,叶姑娘年少有成,将来也是前途不可限量。”
这二老爷的一番话,总算是稳住了场面,也令一些人反思了起来。
是啊,白姑娘天纵英才,纵然令人钦佩,可是叶姑娘才十五六岁,说起来可是比白姑娘小了好几岁呢,谁说她到了白姑娘的年纪成就会比她低呢?
众人在沉默中反思,唯有白飞鹤在沉默中更为不甘了。
她认为周二老爷维护叶琼丹之心太甚,这对她不公平。
难道,她弱她有理吗?
她强她就是那恃强凌弱之人了?叶琼丹要是不想比试,当场拒绝不就好了吗?她又没有逼着她上台。
此时她愿意上台了,在一个必输的局面下,倒是赢得了一片同情心,将她白飞鹤置于了刀尖之上。
其实白飞鹤完全是想多了,周二老爷是一个宽厚的人,他说这话完全就没有刻薄她的那个意思。
只是因为白飞鹤自卑又自傲,所以她看这个世界都是有些畸形的,别人一句很正常的话,也能被她拆分成好几个意思。
当白飞鹤还沉浸在自怜自艾中时,铜钟悠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时辰已经到了。
众人纷纷走到演武场落座,叶琼丹和白飞鹤走上了甲组的擂台。
鼓点声响了起来,由沉缓到急促,撅紧了众人的心,众人目不转睛的望向了台上的二人。
台上的白飞鹤一袭白衣,手执青铜古剑,如一棵雪松般傲立,她的眼神比他剑鞘内未出鞘的剑还要锋利。
而叶琼丹一袭墨绿色纱衣,在风中如同湖里田田荷叶一般微微起舞,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宁静感。
一者咄咄逼人,一者宁静淡泊。
这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两人拱了拱手之后,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先动手。
烈日让涂着桐油的擂台地板有些反光,好似一层沸腾的水。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我让你三招,如何?”片刻后,白飞鹤有些傲然地说道。
“既是公平比试,便不存在相让之说。”叶琼丹淡淡地说道。
“我私认为我若是让了你三招,颜面上也会好看一些。”白飞鹤的眼底闪过了一抹轻蔑之色。
“比武的输赢在于方寸之间,若是你让了我三招,最后我赢了,那这输赢的可靠性,就不免有些说不清楚了。”
白飞鹤心中暗想,就凭你,也想赢?
你这是何来的自信?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不要我让你三招?”飞鹤冷声问道。
“自然不用,”叶琼丹摇了摇头,“白姑娘,请吧。”
“既然叶姑娘执意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不过你我好歹相识一场,也算有缘,你放心,今天这把剑是不会为你出鞘的。”白飞鹤抿了抿唇,放在剑柄上的手垂了下来。
“请吧!”叶琼丹抬了抬手。
“看好了!”白飞鹤抬手朝叶琼丹攻了过去,那身形纤柔中又不失刚硬之气,每一掌都带着劲风,让叶琼丹的衣摆向后扬起。
台下的观众暗想,叶琼丹在她的手下怕是连一招都走不过吧,这招式都攻击到身前了,她也不去避让,这是打算用身体硬扛伤害吗?
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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