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昨夜被天下第一神偷从霍家大院里偷了出来,按理说此时早就应该醒了,会在宅子里喊叫才对,哪怕这里太过偏僻,即便她喊叫了也没有人能听得到,若是想要获得宅子外面路人的解救,那可就难了。
叶琼丹进了这间宅子的主卧,在主卧的床上发现了正昏睡着的霍老夫人
叶琼丹将手指放到霍老夫人的手腕上,替她诊了诊脉,然后松了口气。
老夫人身体无碍,大概是中了天下第一神偷撒出去的迷香,所以才睡到了现在,浑然不知自己现在已经不在霍家了。
叶琼丹出了房间,去厨房里拿了一只水盆,然后来到院子里打了一盆水,她端着打好的水走到了主卧,又寻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在水里浸了浸,然后将帕子拧干走到霍老夫人身边,为她擦了擦脸,霍老夫人感受到了湿毛巾的凉意之后,很快便悠悠转醒。
当霍老夫人发现自己睡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后,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慌乱之色,很快这抹慌乱之色便被镇定所取代,她这辈子见惯了大风大浪,不会为这点小事而色变。
“你不是昨天为我诊脉的叶姑娘吗?你把我带到哪里了?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哪里?你把我绑出来了吗?如果想要钱的话你尽可以写封勒索信,我老人家虽然身体不行了,但是握笔的力气还是有的,我可以签名画押。你只要将这封勒索信寄到了霍家,霍家就一定会给你足够的银两,但是你可要考虑清楚了,霍家在整个瓜州可是顶级世家,你若是得罪了霍家,只怕你还没来得及离开瓜州,就已经死于非命了,这些钱你死后也带不到阴间去。”霍老夫人冷静地说道。
“老夫人你不必惊慌,我不是绑匪,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事实上我让人将你带到这个宅子,只是为了救你,也是为了自救。”叶琼丹微微一笑,坐在了床头,即便霍老夫人余威尚在、气势惊人,她依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倒。
霍老夫人打量着这个淡定的姑娘,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叫做既是为了救我,也是为了自救?”
“老夫人您还不清楚吧,你已经中毒很久了,若是不能解毒,命不久矣。”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可是霍家堂堂的老夫人,难道还有谁敢对我下毒吗?那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更何况我那个媳妇精明能干,有她主持中馈,也断然不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霍老夫人一脸不信的样子。
“老夫人,您若是不信,那就用针戳破手指,你会看到你的血都已经黑了,那显然是中毒已深。”魏琼丹解释道。
霍老夫人也是个狠人,闻言,伸出手指放在唇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这些年来很注意保护牙齿,即便是年纪大了,一口牙齿也没有掉,甚至还能嚼碎硬物,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出血自然不在话下。
当她看到手指上冒出来的血果然是黑色的之后,脸色微变。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昨天夜里将我从霍家移走的时候给我下了毒?”霍老夫人一年警惕地问道。
“老夫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您这身体虚弱也是由来已久了吧?具体可以追溯到什么时候呢?请您仔细地想一下。”
霍老夫人凝神深思了起来,这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她发现,她这是在霍老爷子离世之后才开始缠绵病榻的,那时候她以为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霍老爷子的离世,所以才会一病不起,以至于身体日渐虚弱。
可仔细一想,她又觉得不至于呀。
她与霍老爷子两人之间相敬如宾,并没有太深的夫妻感情,甚至因为当年那个小妾的死,让两人之间产生了深深地隔阂。
若不是碍于两家之间关系盘根错节,他早就给她写了一封休书。
霍老夫人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可她并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
“是谁要害我?”她的眼神渐渐冰冷。
“是谁要害你,你的心中想必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了吧?”叶琼丹微微挑眉,“如果不是霍夫人想要借机将我拉入浑水,并且将我摁进混水里淹死,我根本不会到霍家来,也不会想着将你从霍家救出去以求自保,霍夫人想将你的死嫁祸到我身上,好让我在菜市口人头落地。”
“我老太婆子都懂了,”霍老夫人点了点头,“看来这天下果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个小贱种,肯定是知道了他娘当年的死亡真相,和这个小贱人合起伙来要毒死我!叶小姐,请你救我。”
“我既然答应了霍夫人,要替你调好身体,我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虽然我也觉得你今日所遭受的一切是你罪有应得,但是一个大夫在治病救人的时候,不该有太多的个人立场。霍夫人千错万错,就错在不该将我请来给您调理身体,否则这事也不至于有变数,”叶琼丹有些讽刺地说道,“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霍老夫人,你暂且在这里住着,这里十分安全。等我替你解毒之后,你要去哪都是你的自由,至于给你解毒的诊金我也不收了,这次能够给我自己留得一命,实属不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