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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头儿,不少打诳语!
“朕总觉得,这件事,不那么简单,镇国公见到的那些,应该只是有人蓄意假扮成威远军的样子,并非宏光大师口中的鬼魂。”
福公公眼皮微跳,看向皇上,“陛下的意思是,宏光大师在说谎?”
皇上摇头。
“他也许当真觉得有鬼魂,不过,那只是他的臆想,出家人嘛,总是信那些轮回啊什么的。朕是觉得,有人在刻意的刺激镇国公。”
这话,福公公没敢接。
毕竟这个人,嫌疑最大的就是苏清。
福公公不接话,皇上便揉着眉心叹气。
如果当真是苏清在假扮威远军,那么,假扮山匪劫持北燕使团一事,苏清就绝不是单纯的将计就计报复镇国公,她所图的,应该更多。
要真是如此,那苏清的谋略,可谓高深。
有勇有谋四个字,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可……
她到底图什么呢?
给威远军报仇?
她就那么笃定,镇国公就是当年之事的罪魁祸首?
如果肯定,为何不直接向自己揭发他!
苏清该知道他有多看重威远军的!
还是说,苏清只是诈一诈镇国公,就如同当初诈长公主一样。
皇上搞不懂。
另外,如果这件事,不是苏清做的,那又是谁呢?
皇上总觉得,像是有一只隐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而他,身在局中,却只是个看客,插不上手。
或者,换句话说,他不想插手。
“刑部审讯的如何了?”
沉默了一会,皇上开口。
福公公摇头,“并未送来新的供词,常规审讯,镇国公什么都不肯说。”
皇上便冷哼。
“不说又如何,单单一条以官充匪,构害王妃,就足矣治他的死罪!”
话虽如此,可皇上到底还是将镇国公作为十六年前那件事的突破口,希望有所收获。
正说话,一个小內侍回禀,“陛下,王御史,赵御史和陈御史求见。”
皇上一听,嗡的就头大了。
同时来三个御史,这是要用唾沫淹死谁!
福公公同情的看着皇上。
九五之尊的帝王,唯一怕的,便是御史!
皇上喝了一口茶,压压惊,“让他们进来。”
语落,三位御史满面怒气的冲了进来。
皇上忍不住向后挪了挪身子,温柔的道:“三位爱卿可是有何事?”
行过礼,王御史率先道:“陛下,真定县丞泸定中的儿子泸辉见杀平阳军邢副将的女儿,九王妃抓了泸辉,泸定中为了救儿子,竟然求情求到大皇子面前!”
紧跟着,陈御史道:“陛下,三年前,五皇子殿下受命负责赈灾,却被臣等联合弹劾,说他贪污灾款,为此,陛下盛怒责罚了五殿下,今日,臣为当时之事感到愧疚,贪污赃款的,并非五皇子,而是大皇子殿下!”
语落,赵御史开口。
“陛下,臣有确实的证据,这几年,大皇子大肆圈地,克扣灾款军饷,草菅人命,枉顾苍生。”
皇上……
他们说的,是他忠厚老实的皇长子?
不等皇上错愕,三位御史齐齐递上自己手中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