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皇子那里问出十六年前威远军的事?”
坐在桌案前,苏清惆怅一叹。
“陛下让我自己解决我放出的踏平北燕的豪言,除了让他们立刻走了,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啊!”
福星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幽幽盯着苏清,“小的不信。这话,您也就骗骗皇上。”
苏清……
皇上真的那么好骗?
福星都不信的话,她回禀给皇上,皇上信了!
想到这里,苏清不禁有些微怔。
好像,自从她开始频繁接触皇上,不管她做出的事多么诡异出格,多么令人匪夷所思,皇上似乎都和蔼可亲的包容了她。
从未指责过半句。
甚至,每次,都是与她统一战线。
就连她给皇上使眼色这种事,她自己做的时候,都是心虚的,皇上却一脸坦然的照单全收。
这……
这不像是皇上啊,像是个对孩子无下限无原则的宠溺的爹!
亲爹!
思绪及此,苏清虎躯一震。
还好她亲爹是平阳侯,要不然,她都要错觉,皇上才是她爹了。
……
算了算了,皇上是明君,她是忠臣,明君袒护忠臣,天经地义!
乱七八糟的思绪拨至一旁,苏清一脸老谋深算的笑。
“我已经派人去北燕蹲守消息了,有些北燕三皇子想不明白的事,他外祖许是能想明白,到时候,咱们就等着飞鸽传书吧。”
福星一脸果然如此的笑。
“小的就知道,您不是单纯为了应付陛下的差事才放他们走!”
苏清……
你知道的有点多!
……
白纸坊桥。
镇国公夫人一脸阴郁的坐在那。
凌霜那个蠢货。
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杀了容恒。
怒火中烧,镇国公夫人重重在一侧桌上拍了一下。
震得桌上茶盏,水花四溅。
贴身婢女立在一侧,温声劝慰,“夫人,咱们还有机会,等国公爷出来了,这些账,国公爷一笔一笔都会算清的,云王爷都答应了,一定会救国公爷出来。”
镇国公夫人怒气憋在胸口,散不出去,憋得她胸口铮铮的疼。
一捏拳,森森骨节毕现。
唯一庆幸的就是,凌霜是死士,不会把她招出来。
不然,没有救了国公爷,她也得被抓了刑部大牢去。
镇国公夫人才思绪拂过,就听得外面闹哄哄一片。
原本已经熄灯的院子,忽的灯火通明,明纸糊就的窗上,人影幢幢。
“出什么事了?”
心口猛地一紧,镇国公夫人忙起身朝外走。
婢女紧紧跟上,“夫人莫急。”
说着,镇国公的嫡子一脸慌乱的奔了进来,“母亲,不好了,禁军统领带人包围了咱们家。”
轰!
镇国公夫人就觉得胸口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
好好地,禁军统领怎么包围了这里?
脚下一个踉跄,镇国公夫人险些摔倒。
婢女扶着,勉强站稳,深吸一口气,镇国公夫人竭力镇定下来,抬脚朝外走。
才跨出门槛,禁军统领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