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子,还得走平阳侯府老夫人的路子。
到底要怎么走……
深吸一口气,朝晖郡主起身,在地上来回徘徊。
徐妈妈跟着冥思苦想。
就在朝晖郡主转了有七八十圈的时候,徐妈妈蓦地眼前一亮,“夫人,大夫人现在虽然搬出去了,但她到底还没有被休,也没有和离,她就还是平阳侯府的媳妇。”
朝晖郡主依旧来回徘徊,“嗯,然后呢?”
“如果咱们把那件事捅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必定盛怒,到时候,老夫人就有足够的理由对大夫人使用家法,咱们正好趁着这个威胁九王妃。”
朝晖郡主徘徊的步子就一顿,蹙眉深思。
“可王氏,她现在哪里还是原先的王氏,只怕老夫人拿捏不住她。”
提及此,朝晖郡主的脸色,就又难看一分。
那日老夫人都以休妻来威胁她,要她出面,让苏清进宫求情去。
结果呢!
王氏直接搬出去了。
不仅搬出去了,还带走了平阳侯府几乎一半的家产,更是直接住进镇国公府了。
每每想到那日的事,她这心里就窝火。
“现在,老夫人根本拿捏不住王氏,在王氏面前,老夫人就是一纸老虎,只会虚张声势,一点真厉害没有,王氏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尽管不想承认,可这就是事实。
但是,更加是事实的是:尽管老夫人就是一个纸老虎,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这个纸老虎。
文安伯倒是她母亲的亲弟弟,她的亲舅舅,可……
镇国公府一垮台,文安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和镇国公府撇清一切关系。
甚至对外扬言,他和姐姐镇国公夫人,从小不睦。
从小不睦……他是怎么坐上文安伯这个爵位的!
自从出事,屡屡她登门文安伯府,就没有见到一次文安伯,连他夫人都没见过。
在朝堂上,文安伯见了苏蕴,都是绕道而行。
简直把势不两立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真是……
越想,朝晖郡主越是憋屈。
徐妈妈一泄气,肩膀一垮,却是在肩头垮下的一瞬,眼底微亮闪过,道:“要不然,大夫人那件事,我们直接送到五皇子那里,您用这个,和五皇子谈谈条件?”
朝晖郡主微怔。
五皇子?
直接绕过苏清另谋新路吗?
到真的可以!
“等我细细想想。”朝晖郡主慢慢在地上踱步,凝神细思。
一侧,徐妈妈大气不敢出,深怕打扰了她的思绪。
外头日照偏西,有夕阳的余晖洒到明纸大窗上,晕染了一层金红。
如血一般。
凝着那如血的金红,朝晖郡主微微眯起的眼睛,迸出一缕冷光,捏着帕子的手一紧,深吸一口气,“备轿,去五殿下府邸。”
“好!”
徐妈妈立刻执行。
而此时,夕阳照染的平阳军营,苏清等来了真定县县丞,泸定中。
愁眉苦脸,焦灼难耐,泸定中一身常服,跟着一个平阳军径直朝苏清的营帐走去。
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刀子一样的注视。
仿佛,走在老虎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