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胡同那里,王氏的私宅一样,全部都是凭空消失。
若说这二者之间没有什么联系,鬼都不信!
死死的捏着拳头,手背青筋暴突,大皇子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安排了牌位的事,失败了。
安排了灭口何家人的事,失败了。
这才刚刚开始,就接连两败。
大皇子不禁有些担心十里铺那边和石河镇那里。
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眉头紧锁,阴沉着脸,大皇子沉默片刻,道:“把平阳侯府那老东西,给我抓了,关起来。”
“平阳侯府老夫人?”
大皇子点头。
要真有点什么万一,他得有个筹码!
之前,他笃定能稳胜。
可现在,接连出现两桩蹊跷的事,他犹豫了。
凡事,小心些总是好的。
还好,云王在。
大不了最后,兵刃相见!
朝着东南方向的皇宫,大皇子目光晦暗,“我让你血债血偿!”
声音低沉,听着,却格外的瘆人心魄。
随从领命当即执行。
他一走,大皇子再难像方才那般从容。
负手在身后,不大的雅间里,来回踱步。
宁远心求救于苏清,苏清是不是答应的太痛快了?
蹙着眉心,大皇子兀自摇头。
按照苏清的性子,贪财无厌,她痛快的答应,是为了那五万两银子。
这……应该没有问题。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了……
到底是谁在暗中破坏他制定的计划。
容恒?
不应该,那个病秧子胸口中的那一刀着实凶险,现在应该还卧床起不的身。
王氏?
大皇子不信,一个内宅妇人,数十年连个交际都没有的人,会一夜之间就厉害的不行。
那会是谁……
蓦地,大皇子眼皮一跳,阴毒的目光投向东南方的皇宫。
除了,皇上那个老东西,谁还有这个本事!
眼睛微眯,寒光迸射。
大皇子嘴角噙着冰冷的笑。
是要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
被大皇子惦记的十里铺,此时,正看上去一片祥和。
按照宁远心收到的威胁恐吓信上的地址,苏清他们准确抵达那个小树林。
马车停在静谧的林间,苏清拨了拨车窗帘,透过缝隙,朝外看了一眼。
林子静的唯有鸟叫声和马儿发出的声音。
目光锋锐,一眼看向林间最深处,默了片刻,苏清收了目光看向宁远心。
双手交叠,扯着手里一方丝帕,宁远心很紧张。
觑了她一眼,苏清道:“是这里?”
宁远心咬唇点头,“信上写的,该就是这里。”
苏清点了点头,没在言语,身子向后一靠,一副等待的样子。
宁远心皱眉看向苏清,“要不,妾下去瞧瞧?”
苏清颔首,风轻云淡,“好啊。”
宁远心转头便下车。
才掀起车帘,忽的一顿,回头又看苏清,“王妃,怎么福星没有同来?”
苏清淡笑,“军务繁忙,她不得空。”
“哦。”
宁远心深深看了苏清一眼,转头扶着春桃下车。
寂静的林间,春桃扶着宁远心在马车旁的石头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