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又去了哪里。”
那女子走过去,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在宁安郡混的人,都知道漂亮的皮相什么都不是,像你这样的美人,却是这么狠毒,在那个烟花迷乱的地方,唯有才华让人觉得惊羡,一颗坦荡的心比什么都更让人向往。
可是你看你,却是一阵风,让人捉摸不透。
你要是能一直这样睡着多好,这样就再也不会离开了……”
叶酉震觉得这一刻,他真的听懂了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东西——这个人,就是像一真风一样,抓不住,留不下。
看这那张安静的睡颜,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说的没错,这样的她也好,至少能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睁眼,惊奇的发现自己面前的紫衣女子,惊奇的大叫了一声:“丛娘,你怎么在这里啊?!”
“你一觉睡到这里了,还问什么。”丛娘——那个紫衣女子轻点一下她的额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半笑的混了过去。
她也并非全然不知道,也笑了笑,伸个懒腰,起来活动一下,“久不见了,这里还是和一年前一样啊。”
叶酉震微皱眉头,心道果然,这个女子说的,都是自己的事情。
陨日楼正是宁安郡最有名的青楼,丛娘也正是这里曾经的花魁,不过现在她的身份已经是这里的老板娘了。
这间屋子正是她的闺房,而她那时画下的画正挂在中厅。
有丛娘的安排,她自然是过的逍遥,白日里带着自己徒弟到处逛逛,吃喝玩乐,夜里就在这里坐这听曲子,过得甚是逍遥。
只不过叶酉震的脸色不是很好,明明一张俊脸让人想靠得更近一些,却又是黑黑的,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他很不爽——当然不爽,看她随便去什么地方都有人事先安排的妥帖,一切都按照她的喜好布置,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吧!
原来这个世界上,自己并不是唯一了解她的人!
这样的想法,让他的脸色怎么也好看不起来。
“哎哎,你看你,带你出来玩玩,老黑这一张脸可怎么好?”要不说她神经粗大,居然不明白这个玉雕也似的人脸黑,倒是爬在船边上一边摘了菱角吃一边观赏眼前的烟湖美景。
叶酉震没搭理她的话,手下只是为她默默剥着菱角——你要他怎么说?说师傅,我们会去吧,我讨厌这个地方!
在这里,你不是我认识的你,我衡量不出来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我更害怕发现,这个不一样的你的世界里,似乎没有我,也一样很精彩……
这个世界里的孟琴儿很快乐,她似乎在这里有更大的地方可以挥展翅膀——她更喜欢的,不是武功,而是书画,这样的世界,更适合她!
这样的世界,和自己却没有什么交集,也就是说,一旦这个人走进了这个世界再不回来,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个念头让他觉得很烦躁,这一叶扁舟的空间就太小了,于是忍不住走到船头透透气。
这个时候正是采菱时节,更是有了不少世家子弟、深闺女子结伴出来游玩,自然是盛装出行,与这五湖烟景一争高下。
只是谁能想见水声响出,出现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那一袭白色似乎被太阳点染的会发光一样让人眩目,细腻的皮肤和那白衣都没有界限。
却是那漆黑的眸子映了这水波明媚,也没有能稍微缓解一下那轻蹙的眉头里的轻愁。
这……这还是人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的神仙出来玩呢!
不过这个神仙眼神阴邪了点,那双飞挑的细凤眼看来就和要前世债的鬼一样邪乎——不过鬼也是艳鬼一个,让人心肝都催也是觉得值得的。
“酉震、酉震,”她冲着自己徒弟招招手,“外面风大,着心凉了。”
其实她是觉得有些害怕——怎么他一出去,周围就莫名其妙的围上来好多船?撞了就麻烦了!
叶酉震闻言笑了,顿时让这五湖烟景上硬开出了满满的桃花!
这……这究竟几月了啊?!人们都傻了,眼睛直得回也回不了玩!
他笑意盈盈的又窝回去,靠着她坐下,将自己的重心方在她身上,整个人窝在她的膝上,
“师傅,什么时候走啊?”
“哟哟,才来了几天就说要走?”叶酉震从小就这么黏,她倒也习惯了,由了他,“一日看尽长安花多无聊啊,咱们慢慢玩几天啊。”
“可是我不喜欢这里。”一到这里,你就不再只是我的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