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胆大包天的人,他指着那名男子,便放下了狠话:“你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是不知道本小爷是谁!”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店小二虽进退两难,却也只好如实的相告:“小姐在二楼的‘雪’字房,不然,还是让小的上楼去知会一声吧。”
“不必!”轩辕绝举手,下令,“你们谁都不许跟上来!本王自己一人前去。”
说罢,轩辕绝就薄唇紧抿,独自一人登上了二楼。
“雪”字房内。
轩辕绝的心脏急剧的往下一沉,那种莫名的失落又再度涌上了他的胸膛。
“阿绝,你怎么了?是哪里不孟服吗?”凌曲静见他屡屡皱眉,不由得关切的问了一句。
若是往后她真的与轩辕绝成了亲,便也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自是该互相关照。
不过轩辕绝能在这种时候如此大度的收容下她,这已是让她感激涕零了。
轩辕绝回过神,慌忙摇了摇头:“曲静,你暂且在府中休息片刻,我这就亲自去替在外头安排一个隐秘的住处,待等七日之后,再去丞相府中提亲。”
凌曲静温柔的颔首:“嗯。”
“你先坐着,我去去便回。”轩辕绝温雅一笑,说完了这一句话,便兀自转身出了书房去,翩然离开了王府。
凌曲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免微微沉吟。
陶秋晚并未落座,只是居高曾下的望着孟琴儿,不耐烦的问:“王妃娘娘找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孟琴儿握紧双拳,眼底有摇曳的怒焰:“陶公子,实不相瞒,本宫今日是为了令夫人凌芳菲才来找你的,关于令夫人的失踪,陶公子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本宫说的吗?”
陶秋晚听到凌芳菲的名字,脸色微微一变,生气的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孟琴儿愤然的将手中的杯子扔在了桌上,杯中之茶水倾洒了出来,室内登时充盈满了一室的茶香。
孟琴儿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的天空。
天幕是黑的,乌云阵阵,仿佛随时都会下瓢泼大雨,阴冷的风吹得山上的树木都在沙沙摇晃。
许是因着天色阴沉,又许是因着那浑身横肉太过沉重的缘故,孟琴儿觉得就连上山的路也尤显艰难,她独自一个人,一步一步的往上攀爬,待等到达山顶的时候,浑身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二里亭的位置就伫立在山巅之上,纵然是朔风凛冽、寒风刺骨,但二里亭四苍的景致却仍旧是一方独好。
清秀的山、清秀的水,唯独少了她所惦念的轩辕绝。
孟琴儿气喘如牛的扶着一颗粗壮的树打算暂时歇歇脚,不慎之间便听到亭外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对话声。
“呵呵,就算你是玉皇大帝,今日这鸟我也要定了!”无论陶秋晚有多么的猖狂,那男子也完全都没有惧怕之意。
他从头至尾都只淡淡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陶秋晚难得遇到对手,气得整张脸都绿了。
此时,路旁围观之人已是越聚越多,陶秋晚虽然嚣张,但也要顾忌着他爹的威严和他自己的这张脸皮,于是收敛了些,不耐烦的道:“好,就算是你先来的,你出多少,小爷我双倍买下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