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很久,即使她身上不着寸缕,身体蒙在锦被下,大夏天的,她仍旧出了一身冷汗。
她对于周遭的一切都不怎么了解,是白天还是黑夜,她也不知道。
她现在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等待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这意味的确不好受,紧张与恐惧支配者她,如此漫长,就像是拿刀在慢慢割她的肉,或许这也是报复的一种手段。
她真的就想这么睡过去,可是她不敢,也绝不可能睡得着。
别人拿刀子割她,她也只能忍受着。
她忽然就想,还不如现在就见到人,无论发生什么,也都能有应对措施,最坏的结果,也就只有死而已。
可天不遂她的愿,依旧这样折磨着她。
她的神经紧绷如拉满的弓弦,再拉一分,就要断了,真的再不能施加任何力了,可是她必须保持这样的状态,这让她十分痛苦,她苦苦支撑着,她感觉只要她有一丝松懈,整个人就会卸了力,然后虚脱。
可她仍旧坚持着。
她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惜力的人,坚持的久了,她不忍心这样浪费自己的体力,若是待会坚持不住,她可就连谈判都没有力气了。
想来,绑她的人,在折磨人一事上,很有些造诣,她不想如了那人的愿。
没有什么仇恨是化解不了的,只要给别人等价的利益。
瑾颜卸了力,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松了那根弦,趴在床上细细喘息,她要恢复自己的体力。
之后的就再说,不能现在就把所有力气都用掉,那样就真的彻彻底底变成废物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多久,她终于歇了过来,头脑中的东西也终于从一片混乱而变得有条理起来。
她觉得差不多了,所以她就开始喊人,“喂,有人吗?有没有人?出来个人呐!”
没有人搭理她,于是她继续喊。
瑾颜一直认为是齐瞳抓了她,虽说人没有出现,可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事,不知道的人多,知道的人少,可该知道的人也都是知道的,谁都会认为是她杀了令文,比于羽繁,连她自己都认为是她杀的令文,羽繁绝对干不出来这事。
杀父之仇真的不好办,任谁也不会轻轻放下,可怎么着,她也得找条活路出来。
她想,令文死了,齐瞳不过就是个半大的孩子,跟着令文混的,鱼龙混杂,估计什么人都有,忠心的人肯定有,不忠心的也肯定大有人在,他应该不好撑。
瑾颜定了主意,她决定花言巧语骗骗人,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反正离苑也不再,就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去,还有沧和,倒也能一样拉她一把,再以她愿意帮他收拾烂摊子为饵,先稳住他。
然后还有,那天晚上,在齐瞳家里,见到了帝落繁,不知道他做什么,但是看他旁边那位器宇轩昂的紫衣青年,颇有王者之气,那份气度,想来该是令文,既然能有令文在侧相陪,想来作用不小,也可以拿出来做挡箭牌。
这样想着,忽然就觉得底气还很足,如果能够按着她想的发展,化险为夷不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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