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戳着远方。
人影已消失,消失在远方。
他已在叹息,躯体上的水顷刻间消失于无形,炉火旁的披风缓缓飘起,飘到他的躯体上。
披风已系好,手臂已伸出。
杨晴笑了,笑着跃到他的怀里。
“你现在是枪神无生还是病神无生?”
无生不语,轻烟般掠起,穿窗而出。
“我们去做什么?”
“去采花。”
林子里枯叶飘飘,没有花。
路上的枯叶更多。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挺立在路上,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
他轻烟般飘起,飘到树顶。
枯叶片片落下,横卧在大地上,没有一丝声音,没有一丝动作。
没有风。
一切都显得静悄悄的,一切都显得极为寂寞,没有一丝活力。
杨晴凝视着地面。
“这里没有花,只有枯叶。”
无生不语,轻烟般飘起,然后脚下的那株树骤然间被刀光淹没,淹死。
刀光闪闪,刀风森森,说不出的森寒、冰冷。
高高的大树,骤然间断成七八截,一柄森森刺骨的寒刀已缓缓缩回,缩回到大地。
没有人,刀也消失不见。
仿佛是地狱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天地间渐渐归于平静,平静的令人发疯、窒息。
杨晴的心已在抽搐着,呼吸已变得不稳。
“你好像不该来这里找他。”
“是的。”
“这里是他的老窝,他最熟悉了。”
“是的。”
“我们是不是要倒霉了。”
“是的。”
“我们有没有不倒霉的法子?”
“好像没有。”
这柄仿佛真的是斩鬼刀,来无踪、去无影,一刀下去,别人就很容易变成了鬼,变成七八截鬼。
刀光再次挥出,无生轻烟般飘起,飘动中。
没有人,刀光在下面闪动、飘忽着,仿佛只要一落下,就要变成七八截鬼。
下面已飘出极为凶狠、狞恶的笑声。
“死神无生?你就在上面飘着,不要下来了。”
无生不语,已在喘息。
他飘动到哪里,刀光就出现到哪里,说不出的神秘、诡异。
“你只能像个飞鸟,在上面飞着。”
无生不语。
“鸟神无生?你要坚持住,不要下来,下来就变成死神无生了。”
无生不语。
刀光越卷越快,笑声越来越大。
无生轻烟般飘忽着,已飘过重重路道,挺立在屋脊上喘息。
可是他并没有喘几口气就咬牙轻烟般飘起,屋子骤然间奔溃、倒塌,就像是顽童丢掉的泥娃娃,骤然间变成一片废墟。
没有风,天地间寒意却更浓。
滚滚浓烟惊起,森森寒光飘动。
“鸟神无生,你今天要倒霉了。”
无生不语,轻烟般飘动的更急、更快。
掠过重重屋脊,轻烟般停在河面那片船只上。
他放下杨晴,喘息着,石像般挺立着,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
空空洞洞的眸子枪头般盯着、戳着前方。
前方就是岸边。
恶花怀抱超级鬼头大刀,正冷冷的盯着无生。
脸上仿佛也现出些许不快、些许苦恼之色。
杨晴重重的喘息着,额角的冷汗犹在流淌。
“他太可怕了,那是什么刀?”
“斩鬼刀,自己也是鬼。”
“你打算怎么办?”
“去找他决斗。”
杨晴听到这话,脸已被吓得惨白。
“你还要去?”
“是的。”
“你身体好像还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决斗是大,生死等闲事尔,不必在意。”
“你是疯子。”
无生不语,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枪头般盯着、戳着恶花,仿佛要活活将他戳死,戳死在大地上。
杨晴站起抱住他,喘息着。
无生挣脱她的拥抱,轻烟般飘起,飘向恶花,飘向大地。
恶花骤然间消失,鬼魅般消失于无形。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
没有风。
万物静静,河水涟漪萧萧。
没有鱼,连鱼仿佛都已被这种看不见的杀机、杀气所惊动,消失于无形。
他的披风已飘去,不停的抽动、抽搐着,极为强烈、剧烈。
就在披风抽动、抽搐最强烈、最剧烈的时候,地下骤然冒出一截刀,刀光骤然卷起,卷向无生。
无生已轻烟般飘忽着。
刀光闪闪,人影飘飘,杀机纵纵,笑声荡荡。
无生轻烟般越飘越高,刀光闪闪,卷动着缓缓升起。
然后笑声骤停,刀光骤消。
“叮”的一声,刀落地,人摇曳。
脸上肌肉抽动、抽搐着,渐渐扭曲、变形。
凶狠、狞恶的笑意渐渐僵硬、硬死,说不出的怨毒、怨恨、怨恶。
他冷冷的盯着那杆枪,那杆要了他命的枪。
“你的枪......。”
无生不语,石像般挺立着,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
鲜血滴滴枪尖滚落。
漆黑的眸子已落到船上,杨晴已在欢呼,欢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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