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已消失,冷风渐渐已飘起。
苍穹下白云悠悠。
她的眸子已落到苍穹,苍穹只有白云飘动、摇曳着,仿佛摇曳着自己的寂寞、空虚。
大地寂寂,连枯黄的飘叶着地都显得很安静。
冷风阵阵,还带着远山之巅木叶枯萎、凋零的味道。
她凝视着苍穹,苍穹碧空如洗,朵朵白云飘飘,她的灵魂似已在飘飘。
庙宇里安安静静的。
他们心里仿佛都有很多的疑问,有很多的问题,有很多的回答。
可是却没有人去问,也没有人去答。
杨晴的脸上飘着欢愉、喜悦,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得出那是强迫自己欢喜、喜悦,就好比一个饥饿的人,强迫自己吃着难以下咽的食物,又不得不去吞下,那种感觉极为苦楚、极为凄凉。
也许活着有时就会难免遇到这样的苦楚、凄凉的事,既无法逃避,也无法沉默。
柳销魂依然垂下头,似乎在沉思,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躯体依然虾米般缩在冰冷、坚硬的墙角,轻轻的抽动着。
没有人知道她抽动着什么?是痛苦?是悲伤?还是恐惧?
她的秘密只愿自己了解,不愿与别人分享。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石像般不语。
空空洞洞的眸子已落到远方。
远方已是夕阳,夕阳已残破,残阳如血。
血淋淋的残阳已低悬着,林木的影子已被拉得很长很长。
大地上的鲜血已冲净,流淌的雨水却变得更红,仿佛比鲜血还要红。
他的眸子仿佛已被残阳染红,躯体与生命仿佛已被染得通红。
马车犹在里面,两匹马已在轻嘶。
外面缓缓的走出一个人。
痴痴呆呆的脸上极为呆滞、极为老实,痴痴呆呆的盯着无生,痴痴呆呆的笑着。
痴痴呆呆的不语,等待着。
这人赫然是那矮小精干的老车夫。
他竟已回来。
无生的眸子已落到他躯体上,痴痴呆呆的躯体没有动,已在等待着。
“你是老车夫?”
“是的。”
“知道规矩?”
“是的。”
“那你来赶车。”
“好的。”
天地寂寂,残阳萧萧。
马车已在泥泞中飞奔,泥泞与雨水甩动着高高抛起,又落下。
杨晴轻抚着石像般的躯体,伤口依然很脆弱,随时都会容易崩裂。
“你是不是哑巴?”
无生不语。
“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说话?”
无生不语。
“你要是说得好,我们俩就会给你好处。”
无生不语,已在叹息。
“我们会给你很好的好处。”
无生不语,已转过身。
杨晴嬉笑着,有时她就忍不住去撩逗一下他。
这人虽然石像般挺立着,石像般不语,却不是聋子,只要不是聋子,就可以听到说话。
她就可以诉说着自己的寂寞、空虚。
就算是对牛弹琴又有何妨?总比对着冰冷、坚硬的墙壁要好很多。
一个人若是真正寂寞、空虚的时候,就会这样,这样没有一丝道德底线的诉说着一切。
杨晴是寂寞、空虚的。
一个三十的女人,没有家庭、没有爱人、没有理想......,几乎什么也没有,却并不是一无所有,至少还有寂寞、空虚。
多么可怕的寂寞、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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