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岳母”与“女婿”的战争,此时看朱老太落荒而逃,忙追了上去。
章老三回铺子里收拾了头脸,越想越不对。他近来迷上了秦稳娘,把秦稳娘看得眼珠子一般,怎忍心她受伤?
略略思忖之后,章老三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护院去了王府山宅子。
来开门的是秦稳娘那个叫银铃的丫鬟。
她不爱说话,生得也很普通,章老三看都没多看她一眼。进门便问:“小娘子呢?”
银铃跟在后面道:“紫竹陪着娘子在裁剪衣物呢!”
秦稳娘的小厮小熊带着章老三带来的两个护院去厨下喝酒去了,银铃跟着章老三进了正房。
章老三进门一看,秦稳娘和紫竹正坐在炕上裁剪绸缎。他一见秦稳娘就眉花眼笑,凑上前去,腻腻歪歪地说:“稳娘,小心肝儿,想你三哥我没有哇!”
黑丫头紫竹一看,忙飞快从炕上滑了下来,笑道:“我去屋里配点绣线!”拉着还想再看的银铃关上门出去了。
在丫鬟住的小偏房里,朱紫和银铃坐着聊天。
朱紫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抠了点棕黑色的膏脂开始搽自己的双手,边搽边道:“我记得这章老三以前看着不爱说话一本正经的,怎么私下里这么猥琐?活脱脱一个淫棍!”
又道:“他那个儿子章琪不知道是不是也这样,如果是的话,白生那么清秀了!”
“你皮子那么嫩,轻点搓!”银铃看着她搓手过于用力,忙提醒她。
“我没那么娇嫩,只是看着皮肤白嫩罢了!”朱紫苦笑一下,道,“我刚进尚书府的时候,手心手指都是粗粗一层茧子,教习姑姑让我每晚用醋水搽手,弄了一年多才嫩了起来。那时候身上老是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银铃倒是没这感受。她从小就生得朴素,在这方面倒也没人对她寄予厚望。
此时的正房卧房里,一时事毕,稳娘正在和章老三依偎在一起说悄悄话:“听紫竹说,这几日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妈妈老在门口打转,也不知是为什么,怪吓人的!”
说着,稳娘一幅惊吓过度的娇弱模样,靠近章老三:“三哥哥,稳娘很怕!”
章老三料到是朱老太,心里有了算计。他抚着稳娘的柔荑,柔声安慰道:“外面都有你三哥哥我呢,你只管享福就是了!”
又从袖袋里抽出一张银票:“随便去买点喜欢的。记得带上我那两个护院,还有那两个丫头,莫要大意!”
朱老太骂骂咧咧回到家里,看到一脸泪痕的四美,忙压下怒气,安慰爱女:“别哭了,将养将养身体才是整理。就算他章老三有了新女人,咱也不怕,卷了细软回咱庄上去,咱三口有房有地,再给你招赘个上门女婿,那日子过得……”
章老三十来天没过来,四美本来伤心得快要活不成了,好像天塌下来一样,现在听母亲这么一说,觉得有些道理,就止了泪,听母亲慢慢谋划劝解。
第二天,朱四美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朱老太想起四美可以在一些绸缎庄赊账,然后让绸缎庄找章老三结账。她怕以后撕破脸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就撺掇着四美赶紧去逛绸缎庄。
于是,吃过早饭,朱四美朱老太就留李婆子在家看门,带着小四儿出了门。
她们刚出门,斜对面大柳树下一个闲站着的青衣小厮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