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一声是自己喊出来的,皱着眉,下意识说了句:“我太着急了。”
这句说完,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真的能说话了,竟然真好了!
瞬间里也不及掩饰,满脸的意外与高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唇,说:“啊……”听见声音,又怀疑道:“是我在说话么?”
——她太久没有开口,乍听见自己的声音,只觉无比奇怪。
颜九渊一笑,走回来,眼中蕴着股奇异的温柔,说:“是你。”
时瑾还有点儿状况外,摸摸嗓子,皱着脸道:“声音是不是很怪?”
“一点儿也不。”颜九渊握住她的手,说:“很好听。”
时瑾听他这话便心安了,笑了笑,止不住的雀跃。
这嗓子便如同一道顽疾,一直梗在时瑾心里,似乎嗓子不好,她心中的阴影总也无法消散,如今一朝恢复,只觉全身轻快,若不是颜九渊在,她怕要原地蹦两下。
此时忍着,却也不由自主地晃了晃颜九渊的手。
真想喊一声啊啊啊啊。
颜九渊似乎也高兴起来,任她晃着胳膊,一脸深意地笑道:“这嗓子是不是叫我给治好了?你刚着什么急?怕我走?”
时瑾:“…………”
完蛋,把方才的事情给忘了!
她抿了抿唇,尴尬地松开颜九渊的手,说:“我我我、我”一咬牙道:“是怕你走,所以一着急,喊了出来。”
这话不知怎么得了颜九渊的心,他啧了声,到窗边坐下,似笑非笑地把她打量一番,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颜……”时瑾觑他一眼,叫不出来了。
颜九渊一手按着桌案,又说:“唤自个儿的夫君指名道姓的,今日那姓陆的是什么人?听他言语间,倒与你亲厚的很,什么叫有兄妹之谊?”
一提此事,时瑾脸色变了变,忙摇头道:“那位陆公子,是、是父亲的门生,在家中见过,但并不相熟,今日、今日……”
今日怎么?说他乍见之下认错了人?要是颜九渊追问把她错认成谁了,那怎么说?
她的确不擅说谎,眼下要圆这事儿神色间已然不安。
颜九渊看了她一阵儿,道:“我刚刚的话你可还记得?”
他说了好几句,时瑾不是每一句都记得,此刻一回想,倒聪明了一遭,忙殷殷切切道:“我既嫁了进来,自然只想着你,今儿,着实是个误会。”
她这会儿还没听惯自己的声音,话说得很慢。
“只想着我?”颜九渊挑眉,伸手将她拉近些,道:“唤声夫君,今日之事我便不提。”
时瑾脸红似火,张了张嘴,只觉实在难以启齿,叫不出来,颜九渊淡淡看她一眼,松手,时瑾见他神色要不好,心里一鼓气,小声唤了句:“九哥哥。”
“……”
颜九渊按在桌上的手指用力,须臾又松开,刚要起身,隔门外权妈妈的声音道:“爷,颜梧回来了,有急事要见您。”
——颜梧是去找真正的沈时琬的,人找到了?二十几天,比他预想的要快。
他顿了片刻才起身,一捏时瑾的脸:“暂且绕了你,等我回来再说。”
时瑾简直谢天谢地,心说颜梧回来的太是时候了!乖顺地点点头,巴不得他赶紧走。
“你这嗓子还得叫大夫来看看,”颜九渊道:“你先别吃东西,我让人去请大夫来。”
作者有话要说:“他一手搭着宝剑,另一手扯了扯武袍下摆,大白天的……还是去洗把脸吧。”
秒懂的都是老司机哼哼
今天就这些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