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生放空自己的思想,跟着颜诗情的节奏命令,眼睁睁地看着他爹在他面前昏睡过去,紧接着身上几处穴道被扎上银针,随后腹部被划拉了一刀……
等到他看到一节颜诗情口中所谓的阑尾被切除出来,双眼一番,直接晕过去。
颜诗情听到“噗通”一声响起,阮安生直接晕倒在地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没用!”
就在这时,篱笆外又传来杨天昌的声音:“阮婶子,我听说阮家坑有人来求医,还是阮洋?”
杨天昌作为一村之长,听到隔壁村的村长来求医,他自然要来关切问候一声。
“嗯,情儿和安生正在里面忙活!”
阮家坑的村民才不管来人是谁,他们在听到“噗通”声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到厅堂,其中一个急性的更是一脚将门踹开。
当他们看到阮洋衣衫不整的露出腹部有道血口子,颜诗情正拿着针线在逢,还有倒在一旁的阮安生后,纷纷红了眼。
“杀人了,杀人了!”
“打死这个杀人犯!”
“偿命,打死她给村长偿命!”
……
颜诗情的缝针的手术很快,早在阮家坑的人冲到门口时,她已经缝了一半。
待到门被踹开,她已经剩下四分之一。
当阮家坑的村民开始对她动手之时,她已经缝制完毕。
面对迎面砸来的拳头,她身子稍稍往后倾了一点,随即伸手握住,借力使力的一拉一送间,便将那人推出两米远。
脚下扫过来的腿,她往后推一步,伸腿一勾,将人直接踢到在地。
至于慢一步挥过来的巴掌,她一手拦住,另一手朝那人脸上直接甩了过去。
其他的村民站在门口,敢怒不敢言,只是那目光,恨不得将颜诗情撕碎。
杨天昌挤进人群后,看到厅堂里东倒西歪的人,忍不住道:“情丫头,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他们阮家坑的人欺人太甚,打上门来了?”
颜诗情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杨天昌,心道他还挺护短的,至少没有为了巴结阮家坑的人,而直接质问她。
“得了肠痈,大晚上的送过来让我治。看在他喊奶奶一声堂姑的份上,我这才好心替他医治。哪知道好心的结果,就是这样?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挨雷劈!”
肠痈是什么,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杨天昌是绝对清楚的。
他爹当年就是得了肠痈,最后烂肠而死。
那时他还年幼,却也印象深刻。
当听到颜诗情能治疗肠痈时,不由朝她看过去:也许,他真的低估了这个丫头!
阮家坑的村民听颜诗情这话,就忍不住怒道:“满嘴谎言,明明是你先谋杀了我们村长,紧接着又杀了安生。被我们发现后,你还反过来打我们。”
那些村民说着,还伸手指向地上的一节阑尾:“看,那就是她切开我们村长的肚子,挖了他的肠……”
杨天昌和后来跟进来的阮老太见到那东西,强忍着想吐的冲动,看向颜诗情:“情丫头,这事……”
颜诗情看村长还是相信她,且是站在她这一边,就道:“都说了,他得的是急性的阑尾炎。我是可以开药,先不说他们是不是买得起,就说那些药草至少得到镇上买,他等的了那么久吗?那阑尾虽然对身体也有用,但是切了其实影响也不是很大。他已经动了手术,因服了麻沸散,暂时是昏迷的。等半个时辰后,自然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