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下了心来,右手紧紧抓着镇魂钉,将为数不多的气灌入其中。
像任长生这种人,与其说让他来世为人继续危害人间,不如就让小爷我今天送他个魂飞魄散。
是的,我准备用镇魂钉,把任长生的身体和灵魂一同刺穿。
来到任长生的身边,我的心情反而很平静,此时的任长生刚刚挣扎着爬起,他吃力的抬头看着我,然后笑道:“小伙子,为了个所谓的仙家,搭上自己的一生,值得吗?”
不知道为什么,任长生明明知道我要来杀他,可他的神情里面却没有一丝惊慌。
我死死的盯着他,然后开口道:“我跟你不一样,如果我后半生的代价是拿我朋友和家人的生命去换,那这样的一生,不要也罢!”
说罢我用镇魂钉指着任长生最后说道:“还有遗言吗,我只给你五秒钟,五、四…”
就在我开始最后的倒计时的时候,任长生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凄凉,他的表情一瞬间看上去变得十分的沧桑,只见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抬头面向我,苦笑着对我说了一句话:
“小伙子,我很羡慕你。”
而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自我的后脖颈传来一股子怪力。
这股怪力我感到十分的熟悉,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倒飞了出去。
而就在我向后飞去的同时,一个黑影闪过我的身边,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镇魂钉。
这个黑影,不是钟施郎,又会是谁?
钟施郎接过我手中的镇魂钉之后,没有任何停顿,也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右手黑雾瞬间暴起,挥起镇魂钉对准了任长生的胸口,全力就捅了进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快,直到他这一串动作做完,我才刚好落地。
一阵剧痛袭来,我紧咬牙关没有发出喊叫,落地的同时我一个轱辘起身,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向钟施郎的方向。
钟施郎松开了镇魂钉,镇魂钉已经有三分之二的长度没入任长生的胸口,鲜血正顺着镇魂钉漆黑的木纹泊泊流出。
任长生没有说话,来自心脏那种剧烈的疼痛也已经让他说不出话,当我赶到,只来得及看到他最后的表情。
他竟然在笑,只是那种笑容却不再是奸诈或是阴险,那种笑容看起来仿佛更像是一种解脱。
我跟钟施郎看着向后倒去的任长生,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半晌我才反应过来,一把扯过钟施郎的衣领,骂道:“你干什么!这事跟你没关系!”
钟施郎抬手推开我扯他衣领的双手,向后坐倒在地,指了指地上已经快死去的任长生,然后说道:“怎么没关系,别忘了,他可是我的杀父仇人。”
“可是你这么做是要坐牢的!”我叫道。
钟施郎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道:“那你动手就不用坐牢了吗?”
我语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但不得不说,他说的话还是让我心中一阵感动。
钟施郎接着说:“咱俩不一样,你还有家人,还是大学生,未来一片光明,不像我,烂命一条。”
我鼻子一酸,突然有些想哭,钟施郎啊钟施郎,虽然你平时那么的惹人厌,可为什么每次到这种时刻,你的所做所为又是这么的有情有义。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是,男人之间其实很多时候都不需要把话挂在嘴边,有些事,心里有了就好了。
于是我侧身假意掏烟,顺手用胳膊擦了擦都是雾气的眼睛。
掏出两根烟,扔给他一根,自己叼上一根。
我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钟施郎接过烟,叹了一口气说道:“能怎么办,等任长生咽气,然后阵法自行解除,再然后,估计警察也就该来了。”
话音刚落,突然我们身边的气流发生了变化。
前文说过,由于阵法的吸引,我们周围的气流正像一个漩涡一般涌向金钵,这是阵法运行的一个经过,我们可以将其理解成一个进度条,直到周围的气加载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阵法才会发挥效用。
而当我们杀了任长生之后,阵法被迫中断,先前积攒的气必定是需要一种方法释放出来。
而这种方法也很容易猜到,我跟钟施郎看了一眼旁边刚刚已经咽气的任长生,然后对视了一眼,同时大喊一声:“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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