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有难,天女是要继续在这里与我争执还是赶去救殿下呢?”归云笑的阴险,他此话的目的已经达到,苏苓方才还镇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天女的身份与炎夜麟相比起来,苏苓当然更在乎炎夜麟的安危,几乎是没有过多思量的,苏苓转身便对伏礼道,“六星连珠已成事实,这些信徒不会再信归云了,三殿下有难,你我这就赶去名鹤楼。”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连空气里都迷漫着一股发霉潮湿的味道。昏厥许久的炎夜麟渐渐恢复了些许意识,只是脑海里混乱的思绪还未理清明,突然被一股彻骨的寒意激得得顿时清醒过来。
昏暗的光线里只亮着一小盏青灯,灯光微弱,却足以让他看清眼前之人,一个脸上挂着恶魔一般笑容的炎天肆与眸子里闪着精光的前国舅。
“我是天璃国的郡王,你想对我怎样!”炎夜麟艰难撑起身子,此刻才忽然惊觉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已经被人取下。
炎天肆笑的好不猖狂,“天璃国的郡王?我倒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投靠天璃国了?嗯?三皇弟?”
当炎天肆亲手摘掉他脸上冰冷的银色面具时,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冷面郡王竟是炎夜麟,那个被炎宫浩昭告天下早已因谋逆而死的炎夜麟。
怪不得他始终与自己保持距离,怪不得宫宴上使者之死,他会与他作对,更怪不得会有那些针对炎宫浩的流言传出,此刻想想,一切事情都不难解释了。
他对付炎宫浩,他本还可以与他合作,可他偏偏还要对付自己,他便不能容他。
炎夜麟的表情瞬间凝在脸上,似乎在思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若我没记错,你应该死了吧?早在炎宫浩篡位那晚,你就已经该死了,就算你命大活了下来,你尽可以去找炎宫浩报仇,可这次,你为何要对付太子殿下?”
炎夜麟僵硬的表情稍稍有些变化,他强忍着身体里气血乱冲的疼痛站起身子,微弱的烛光将他的眼睛映的晶亮,“他阴险卑鄙,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一心投靠天璃国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要回来?你野心昭昭,我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东胜国落入你的手中。”他稍稍提了些气,却引得胸口处一阵剧痛,他恍然记起,先前与那几个人打斗时,似乎曾受了伤。
精明如国舅,饶是炎夜麟忍得住疼痛,却也瞒不过他那双精明的眼睛,他眼里的那一抹异色,国舅看的分明。
“不管怎样,你终是落在了我们手里,识时务的,老老实实交代你混入我们的目的,你还有什么同伙,待殿下大业成功,或许我还可以求殿下饶你不死,若你不交代,那我只好早些送你上路了!”
天师府距离名鹤楼并不算远,苏苓未出天师府之前尚还算冷静,但一出了天师府,她便牵了匹马,疯了一样的朝着名鹤楼的方向策马狂奔,她一个女子,又是深夜,伏礼担心她的安危,只好紧随其后。
哒哒的马蹄声刺破深夜里的寂静,马蹄声急促,惊起一路轻尘飞扬,惊得卧在树上的鸟儿受了惊,扑棱着翅膀冲向天际。
伏礼能感受到苏苓的心情有多急切,只怕当他听懂炎夜麟有难时,一颗心便就瞬间飞到了名鹤楼。
夜幽幽而深,一心在苏苓身上的伏礼却敏感地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那是夹杂着血腥的凛凛杀气的味道。
不等伏礼叫住前面的苏苓,便有数到黑影从一旁掠过,好在苏苓的心情急切,身下的马儿也尽职尽责,这得以让伏礼有时间纵身一跃将那几道黑影拦了下来。
就让她安心去吧,这几个人交给他便是。
“挡路者死!”那几道黑影见突然冒出来的伏礼,狠声威胁道。
伏礼冷笑一声,甚至懒得与这些人多说一字,等解决了他们几个,他还要赶去名鹤楼呢!于是,他举剑,找找致命又很辣,狠狠刺向他们的脖颈,或者心脏,刀光剑影中,片刻便充斥着鲜血的腥味。
那几道黑影的功夫实在叫人不敢恭维,伏礼不消片刻便已解决了一半,然而他低估了那几人,又或者说那几人也低估了伏礼,他们以为几个人对付一个人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但现在伏礼却一连杀他们几人,所以他们开始正视起伏礼这个对手,手起剑落,伏礼每一招一式都带着凛然杀气。
苏苓一路策马狂奔,尽她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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