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珍已经忘记了怎么反应,只是目光空洞地瞧着炎宫浩手里的玉簪,她从没像这一刻那么恐慌过,若是炎宫浩知道自己背叛了他,与别的男人欢好,他会不会立刻杀了自己。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不断冲击着苏珍的神经。
炎宫浩越瞧这簪子越是眼熟,末了,他恍然记起,他曾在宫中招待天璃国使者时候,这簪子不正是炎天肆所戴?难道与苏珍苟且的男人竟然是炎天肆?
轰!
像是有一记闷雷狠狠砸在炎宫浩心上,他抬眼恶狠狠地看着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含着满当当的愤怒,“那个野男人是不是炎天肆!你个贱妇,身为朕的妃子竟如此不知廉耻与他人苟且,朕杀了你!”
言语未落,苏珍来不及反应,便见炎宫浩疯了一般地掐住她的脖颈,瞬间令她喘不过气来,嘴里拼了命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男人最忌讳的便是头上一点绿,更何况苏珍勾搭的还是炎宫浩此生最痛恨的炎天肆,炎宫浩当然不能容忍!
巨大的疼痛促使苏珍拼了命的挥舞着双手挣扎,一双杏眸里写满了苦苦哀求。
可此时的炎宫浩连一丝理智都无,满心满眼的都是炎天肆与苏珍苟且的肮脏画面,他只觉得无比的愤怒,这愤怒又促使他手中的力气大了几分,可怜苏珍皙白的脸蛋此时涨的青紫,眼里的苦苦哀求也渐渐变成了深深的绝望。
然而当人遇到致命伤害时,求生的本能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不知怎么想出的法子,不知哪里来的气力,苏珍慌乱中摸到了那支墨玉簪子,濒临生死边缘的苏珍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于是她攥着那玉簪,狠狠朝炎宫浩的心脏刺去。
盛怒中的炎宫浩猝不及防,胸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迫使他放开了苏珍的脖颈,再一低头,只见自己胸口插着一支墨玉簪子,鲜血自他的胸腔里喷涌而出,将那簪子染的通红。
“你……”
终于松了口气的苏珍剧烈咳嗽着,恨不能见肺咳出,“他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炎宫浩一张口,便有满口鲜血流出,愤怒与不甘的眸子直直盯住苏珍,他不敢相信,苏珍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颤抖着嘴唇,鲜血便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坠落,喑哑着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嘶哑着喊着,“死……”
苏珍毕竟是女子,即便是平日里耍些阴谋手段,也从未见过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惨死在自己眼前,深深的恐惧感渐渐爬满她的四肢百骸,她惊恐的后退着,好似炎宫浩一伸手便就能够着她。
可被刺中心脏的炎宫浩哪里还有力气,方才那声嘶喊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气力,片刻,他终于无力挣扎,身子重重跌倒在床榻上,只一双眼睛怎么也不肯闭上,仍旧狠狠瞪着苏珍。
苏珍惊恐地蜷缩着身子,不敢直视炎宫浩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失手杀了炎宫浩于她而言没有半点好处,炎天肆死了,现在炎宫浩也死了,她的后位便也成了泡沫,待得新皇上位,不,或许等不到新皇上位,她便就被治以死罪。不管怎样,她的结局都好像是死路一条。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苏珍爬到炎宫浩的身侧,她似乎能感觉到他身上温热的气息正在一点一滴消散,她怔怔看着插在他胸口的那支玉簪,目光怅然,也许冥冥中早就注定,他们三人终究是拉扯不清,至死都这么可笑的纠缠着。
末了,苏珍抽出那支玉簪,温热的血液让玉簪握起来湿湿黏黏,她禁不住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凄然的笑,笑容渐渐变大,最后笑出了眼泪,她不想死,她对这个世界还有眷恋,可她更不想自己到最后悲惨的死去,被人割了头颅,被挂在街市上,被抛在荒郊野岭任野狗吞食。
她痴痴看着他,笑容无比凄凉,“此刻想来,倒不如让你方才杀了我,至少你或许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保全我的名声。”
也许真的有命运一说,也许很多事情真的早就已经注定,炎天肆虽是死了,却也间接利用苏珍的手杀了炎宫浩。他们均费尽心思,机关算计,但在皇位的争夺上,他们都算不得赢家。
蓝儿与几个婢子守在寝宫外头,然而直到夕阳西下,也不见苏珍与炎宫浩出来,期间也没召人进去。
“蓝儿姐姐,这皇上与娘娘独处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吧,眼看这都快到晚膳时候了,要不蓝儿姐姐去看看怎么回事?”一个小丫头觉得怪异,便对主事的蓝儿道。
这话若是放在以前,蓝儿定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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