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四位美貌绝伦的女子有什么好脸色了,自然也没什么坏情绪。
童瞳却抱着小虎,醉眼朦胧,脸蛋红扑扑,奶声奶气的傻笑道,“好漂亮的大姐姐。”
“童瞳你这熊孩子!小小年纪《色》心不小!看姐姐怎么治你。”燕红绫一把抓住童瞳不客气的揉着他的小光头。
四女慧心一笑,宛如春回大地,美艳不可方物!美的各有千秋,气质截然不同。
在这片刻功夫侍从们为四位姑娘准备好了乐器,一张宛如水晶般的九弦琴,一张大鼓,一张大概十米长的画轴等器物。
随后只见沉鱼怀抱九弦琴放于膝盖上轻弹起来,琴音如高山流水,给人一种回到了青山绿水,蓝天白云间的错觉。
随着琴声响起,落燕身穿红衣罗裙,长发乌黑似乎那夜幕垂下了天空,跳上了大鼓翩翩起舞起来,每一次的舞步落在鼓点上发出的鼓声配合琴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流畅感,似乎变换了曲调,有一种金戈铁马,英雄落幕的凄凉,与热血在交替。
何为长袖善舞?
落燕已经表现的淋淋尽致,那优美的身姿与音符合奏出了一场难得的美景。
闭月一身黄色罗裙,眼眸如天上那最亮的星辰,樱桃小口,琼鼻玉齿,她徐徐唱了起来,声音有空谷幽兰之妙感,宛如从天界传到人间,轻盈悦耳,时而英气勃发,时而婉转哀伤,时而热血激荡三千尺,她用得却不是现在的语言来唱的,那是最古老的人族母语,只有最初的人族才会用的祖语,这是先祖之言,哪怕你从没学过听过都能领会其中的意思,却不可言传。
“这是什么语言?为何我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燕红绫似乎被唤醒了祖先血脉的力量,放开了童瞳流露出一丝疑惑神色,她不知为何如此热血激荡,不知为何心间会流过那难以忘记的悲凉。
顾云英静静的看着四女的表演,血液中似乎在呐喊,如千军万马奔腾激荡不止。蛮仁也痴迷的沉浸了进去,醉意完全醒转过来。玉儿,小虎两兽也静静的趴着倾听眼眸之中流露中哀伤,不时发出呜鸣声。
“童瞳怎么那么想哭了?”童瞳趴在燕红绫怀里轻轻抽泣着。荒青溪摸了摸童瞳的小光头也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
“先祖之言,没想到我还能听见。”月星云眼角湿润,思绪似乎又回到了一万七千年前九州之战的时候。
城墙上一位白衣女子手扶琴弦同样唱着这首《万里河山英雄血》,那是他如今以后,哪怕时间变迁,岁月抹去了一切,他永远无法忘记的女子——雨薇。
“我会找到你的?”月星云轻声自语着。
天空雷雨交加,血水汇成了长河,映红了半边天,认识的,不认识的倒在了血泊中,他们为了守护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及亲人付出了一切。那是九州最黑暗的年代,也是群星争辉,人族大帝时代过去的千万年来最辉煌的年代,天骄辈出却生不逢时,许多人都倒在了故乡的这片土地上。
若那些人还活着人族如何会沦落至此被百族欺凌。月星云想到了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人祖殿前与异族的对持,自己却无能为力,任由祖先被其辱骂无法割下异族的头颅洗刷耻辱,他心里就算滔天怒火现今也无能为力。
“终究是实力不行,若上天借我一万年何须如此必定扫荡人族疆域的异族。”月星云想到此不由轻叹一声,随即又露出一丝苦涩,想到如今的自己,“一万七千年过去了多么漫长的岁月,可我却仿佛一切即在昨日般,多么的讽刺实力既然进展如此缓慢。”
月星云想到此处自嘲的摇了摇头连饮三杯,眼里尽显落寞之色,一种无能为力的压抑充斥心头久久无法平息。
荒十劫表情却十分平淡,眼里的哀伤却怎么也都是隐瞒不住的,他看了月星云一眼,以他的修为月星云说的如何轻,自然没能逃过他的耳朵,他轻抿一口酒,若有所思,“先祖之言吗?文明的火花!看来这望乡台秘密可不少!若真牵扯那么深远以我的能力也无法探查清楚了。”
在座诸人心思各异。
最后的一位羞花姑娘手持毫笔翩翩起舞,在画轴上舞弄着画技,她每次挥舞手中的毫笔在画轴上龙飞凤舞般游走,都会有蝴蝶飞舞的异象浮现,伴随着五颜六色的光点围绕笔尖,如梦似幻,待光华逝去,她一笔停在中间,蝴蝶点水,玉手轻抚而过五颜六色的光点洒落而下,那看上去毫无章法的线条,被那蝴蝶轻点一下如水波荡漾,迷雾散尽般既然出现了一幅万里山河图。
画轴上残阳似血,映红了那条贯穿万里江山的天河,河水波涛汹涌,如血液沸腾,给人一种热血激荡三千尺,英雄气概压九霄的错觉,仿佛置身其中,千军万马在交战厮杀,又有一种落寞般的悲凉感。
琴音一断,四女的表演落下了帷幕!所有人都似乎还沉浸在那梦境之中久久无法回神。
突然,
“咻”
一抹金光从门外射来直接落在这幅画上,既然冒出了火光转眨眼的功夫画卷化作了满天灰尘,所有人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拉了回来气愤异常。只听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与一个狂妄自大的声音传来。
“好一幅万里山河图可惜了!不过也足以见得四位姑娘的才艺果然超凡绝伦却在这陪这些废物,简直是屈才了。”
话语越来越张狂,却说的如此轻描淡写!简直是狂妄至极。所有人怒火中烧,纷纷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荒十劫却大笑一声,眼里杀机毕露,大喝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嫌命长的家伙敢在我荒十劫面前如此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