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留下点点斑痕,洒在医院的白色被单上。冬日的寒风呼啸地想钻进窗户,无奈窗户被护士紧闭。
“呜呜……我……好痛……痛啊……”梁清颤抖的躺着,豆大的汗水顺着她的发丝,滑落到枕旁。惨白的双唇,溢满泪水的眼睛,痛苦不堪的神情,如刀一般割得严渝哲心灵颤抖。
“坚持一下……坚持一下……好不好”严渝哲看着自己的妻子,紧握双拳,眼圈微红。
“哲……”梁清哭了,从未有过的剧痛,从未有过的害怕。
剧烈的疼痛使得梁清几乎丧失了神智。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护士最后一声“放轻松”过后,一声婴儿的啼哭,驱散了所有人紧张。
“清!清!没事了,没事了!宝宝出来了,出来了!清……”严渝哲抚摸着妻子溢满汗水的脸颊,看着疲倦的妻子将视线移到了护士手上的那一小坨身上。
“是个小公主!真好看!”护士看着梁清,微笑的说道。
“真好……”梁清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妻子疲倦又微弱的呼吸着,严渝哲抚摸着妻子的头发,红红的眼睛终于落下了泪水。护士抱来了婴儿,严渝哲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他抬起妻子的手,轻吻下去,目光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翌日,看着喂奶的妻子,温柔的看着梁清怀里的小婴儿。微笑的缓缓开口:“叫恩甜吧,恩爱有加,蜜语甜言,天上恩赐,甘甜一生。”
“好。”梁清看着严渝哲,满眼温柔。
“清,谢谢上天让我遇见了你们。”严渝哲看着婴儿,轻轻摸了摸婴儿的小手。
打开了饭桶的盖子,鸡汤的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白白的雾气缓缓上升,围绕在梁清周围。“快吃掉,清。”严渝哲将鸡汤捧给梁清,“我也没有什么钱,你能够不嫌弃我,跟我在一起,我就很知足了。”
“哲……”梁清看着鸡汤,很感动。或许一碗鸡汤算不了什么,可是梁清知道,对于他们俩来说,确实买只鸡来炖鸡汤,是奢侈的。
梁清家里兄弟姐妹一共四个人,最大的是姐姐梁兰,其次是哥哥梁博,梁清是家里的第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妹妹是梁春。大姐梁兰因为是爸爸妈妈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很受重视。二哥梁博,因为是爸爸妈妈的第一个儿子,在重男轻女的年代,受到的关爱比大姐还要多上不少。妹妹梁春,年纪最小,是家中最可爱的一个,在哥哥姐姐都长大后,自然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唯独梁清好像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
家庭并不富裕,爸爸赚钱,赚到的钱既养家又用来打麻将。妈妈是个全职妇女,在家里从早忙到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承包了家里六个人的活,忙忙碌碌,也是养活了家里六个人。
终于有一天,在远方的亲戚说,要不让一个孩子过来生活。既减轻了在家里的负担,又可以让孩子到远处来看看。
妈妈思索了一阵,让梁清去了远方亲戚的城市独自打拼。
于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小姑娘,独自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