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呼唤道:“九纹……求求你快醒来,否则……妈妈死不瞑目……”
呢喃的呼唤声在泣泽·九纹耳畔回响,他的右手食指轻轻动了动。
母亲的呼喊声持续到凌晨四点才彻底消失,这位可怜的女人终究没有见到儿子最后一面。
漆黑的铁笼中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白光,泣泽·九纹的身体被激活了。他缓缓爬到门边的窗口处,双眼噙满泪水,凝望着吊在半空的女子。
“妈妈……”他将手臂伸出牢笼,嘶声力竭的呼喊道。
忽然,泣泽·九纹的满头银发无风自舞起来,他的右手掌心产生微微的震荡,牢笼从内向外渐渐延伸出一道空间通道。
“这是?”泣泽·九纹缩回手掌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掌心,他竟然获得了空间能力。
也许是一直以来的渴望,这种想要挣脱牢笼的欲.望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冥冥中帮助他快速获得了泣泽家族梦寐以求的能力。
“妈妈……”泣泽·九纹惊慌失措的爬出牢笼,来到了母亲脚下,然后伸手扯住母亲的裤脚晃了晃。
母亲的尸体笔直地竖在空中,来回晃动不止,泣泽·九纹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恸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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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快醒醒1工藤·百褶子拼命呼喊道。
泣泽·九纹从梦中恍然惊醒,缓缓睁开双眼,一副憔悴却不失美丽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
“我昏睡多久了?”
“两天,而且你一直在说梦话。”工藤·百褶子注视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男子,觉得他的心中藏有太多秘密。
“哦,做了个噩梦而已。”
“那为什么这几天我使劲掐你,你都没有反应。”
“也许是睡得太沉……”
“那现在呢?”
泣泽·九纹一愣,发现工藤·百褶子正用手在使劲掐自己的手臂。
“无话可说了,因为你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对不对?”
“是又怎样?”泣泽·九纹撑起手肘,想要坐起来,可是他右手臂骨折,又加上身体有内伤,所以根本动弹不得。
“别逞强了,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女孩儿抱着泣泽·九纹,面朝着他追问道。
泣泽·九纹与女孩儿四目相对,坚决道:“不对,因为我不可能对任何女人产生感觉。”
“连心脏也失去感觉了吗?”
泣泽·九纹一怔,缓缓道:“身体都无法产生感觉,你觉得心灵能产生感觉吗?”
工藤·百褶子脸一红,恍然想起当日在文殊林和泣泽·九纹相遇的情景,原来不是自己吻技太烂,而是这个男人真的没有感觉。
顿时,她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一点一点撕裂,不知道是为这个男人悲惨的遭遇觉得心痛,还是因为自己心有不甘。泣泽·九纹是她第一个真正心动的男子,难道自己就要因为这个原因退缩了吗?如果真的退缩,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如果你的身体接受了我,内心也会接受我吗?”女孩儿鼓起勇气问道,她的想法很单纯,那就是拼尽所有,也要换得泣泽·九纹的爱。
泣泽·九纹不可思议的望着女孩儿,失神片刻后道:“只要你能做得到……”
“那你先闭上眼睛,仔细听我给你讲故事……”
这个外表完美的男人,身体有着不为人知的缺陷,也许他也曾幻想得到别人的安慰,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害怕什么,久而久之他将这个缺陷筑建起堡垒,不让任何人靠近,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爱本是一次赌博,将信任给予对方难免要承受背叛的痛苦,泣泽·九纹缓缓闭上了双眼,他希望这次自己是对的。
工藤·百褶子顿了顿,搂着泣泽·九纹,嘴巴靠近他的耳畔,呢呢喃喃道:“我十七岁那年疯狂的迷上了一本名叫《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书籍,以至于我对其中的许多情节倒背如流……”
“她蜷缩在车厢的一角,那只沉重的行李箱放在头顶上方,卡列林蹲在她的脚旁。她想起跟母亲住在一起时曾工作过的那家小酒店的厨师。那家伙从不放过任何一次可能的机会,动不动就在她屁股上打一下,还不止一次地当着众人的面提出要和她睡觉。真奇怪,她想到的竟是他。对她来说,他代表着她所厌恶的一切。但是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然后对他说:你说想和我睡觉,好!我来了……”
轻轻的耳语响起,工藤·百褶子吹气如兰,简单的故事渐渐发酵成一杯醉人的美酒。
日渐西沉,黄昏降临,泣泽·九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今天,这个男人才真正找回了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情感,但他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因为他的童年有一道永远也无法泯灭的伤疤,这是一道仇恨的伤疤,是无尽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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