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伤心,若翾扯破自己身上的衣裳,捆在抱夏的伤口上,见那血渐渐不再流出来,又扭回头帮着焕春擦了擦身上的血迹。
焕春摇摇头,对着若翾勉强一笑,“主子别担心,奴才伤得不重。方才来的路上,奴才看到这附近有炊烟,想必是有村庄的,这庵堂已经不安全了,咱们快跑吧。”
抱夏面色泛白,虽然虚弱至极,到底还是在二人的搀扶下,离开此处。
景仁宫内。
苏青鸾焦急地等待着天明,两个杀手,还放了火,若是连三个弱女子都杀不了,那不成了笑话。见紫萝进来,她忙迎上去,“如何?死了吗?”
紫萝惶恐地摇头,“没有,给她们逃了,咱们的人也死了,主子,现在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马上去把那两个杀手处置了!等等,将那庵堂里烧死的节妇扔到令妃的住处,先骗过万岁爷,快去!”
紫萝领命而去,苏青鸾死死地握住手中的帕子,令妃,我就不信我除不掉你!
若翾感激地将手腕上翠汪汪的镯子褪下来,递到那大婶手里,“昨夜小妇人主仆三人遇到劫匪,多谢这位婶子收留,这个镯子请收下吧。”
那农妇十分憨厚地在衣裳上擦了擦手,才接过镯子,“这···这怎么好意思呢?那夫人还有什么需要的,老身这就去办。”
昨夜三人已经商量好去处,魏家在承德有一处旧宅,多年不曾住人了,眼下最好是先去那里住下,再做定夺。若翾脸上带着焦急,道:“我看到婶子家中有车有马,不瞒婶子,小妇人娘家是承德的,昨夜那伙强盗已经将小妇人的夫婿杀死,眼下小妇人只能逃到娘家去了,劳烦婶子借用一下车马,送我三人到承德去吧。”说着,就要跪下。
那农妇眼眶一红,“夫人不必如此,我家那口子正闲着呢,叫他送夫人走就是了,只不过老身瞧见夫人和那两个丫鬟都受伤了,还是修养两日再走吧。”
修养两日?她气苦,修养两日,宫里那些人就知道她的下落,又要来杀她了。“那伙贼人怕是贼心不死,我三人只有尽快跑了,才能逃过一劫,婶子千万不能和旁人说起此事,不然小妇人怕连累婶子。”
那农妇连连点头,“这个老身省得,老身这就准备一些馍,你们路上吃,套上车马就走。”
若翾松了一口气,再三谢过那农妇,才回到屋内。
抱夏休养了一夜,又上了土家止血疗伤的药粉,精神好了些,瞧见若翾进来,低声道:“主子和那婶子说的如何?她们可愿帮咱们?”
若翾帮抱夏穿好衣裳,“婶子好心肠,愿意帮咱们,我买了他们的车马,咱们到承德去。”
焕春忙将银票细细收好了,又从身上摸出几两碎银子,“所幸带了银子钱出来,不然这一路真是···要餐风露宿了。”
若翾苦笑一声,心中涩然,她原本以为弘历对自己尚有信任,没想到才出京就遇上了这样的事,她再信任他,也要忍不住怀疑了。不过眼下这情形终于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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