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再次跪下,“奴才深受皇恩,难报万一,愿意领班军机上下,协助万岁爷。”
弘历亲自扶起傅恒,“爱卿不愧是朕手中最锋利、最忠诚的天子之剑,西征之事,朕好生考虑一番,不过在此之前,先要行收服人心之举。”
这是要跪受笔录了,傅恒拿起毛笔,跟着弘历的声音写下,“尔等俱系准噶尔台吉大员,率领部众输诚向化,甚可嘉悯,准其移入卡内。遣侍郎玉保等前往抚慰,接济牛羊,粮四千余石,钦哉。”
傅恒写好圣旨,请弘历过目盖印之后,移交军机处誊抄。
弘历脸上露出笑意,他望向傅恒,“休沐日朕又叫九郎辛苦了。”
傅恒拱手道:“皇上有命,臣子从命,奴才自当如此。”
这人一向如此恭敬小心,实在不像是天子信臣该有的模样,弘历满意地点点头,“再过些日子,朕便在瀛台设宴,款待阿睦尔撒纳,爱卿随行。”
傅恒拱手,“奴才遵旨。”
乾隆十九年五月,弘历于避暑山庄接见了乌巴什、车凌等人,封准噶尔台吉车凌及阿睦尔撒纳为亲王,车凌乌巴什为郡王,车凌孟克为贝勒。
阿睦尔撒纳等人向弘历叩拜之后,方才入席。这阿睦尔撒纳生的浓眉大眼,且眼窝凹陷,鹰钩鼻,身高八尺,声如洪钟,十分英武。他拱手道:“达瓦齐实乃反复小人,他在准噶尔部烧杀抢掠,部众无不愤恨,天朝皇帝陛下出兵,正和我准噶尔及回部民心民情。”
弘历捻动着手上的闻香玉扳指,看不出情绪,“眼下卫拉特内乱的情形到底如何?朕须得细细思量再出兵才好。”
阿睦尔撒纳细细道:“眼下卫拉特部众两万余人已归顺皇帝陛下,达瓦齐虽然雄踞于天山,但准部骁将玛木特见臣等相继归附,既憎恶达瓦齐恶行恶状,知达瓦齐不可辅,又知天朝皇帝陛下恩宽,定然愿意脱身来归。臣等也愿意文书劝降,到时候达瓦齐孤掌难鸣,又有臣等深知达瓦齐兵力及软肋,此战必胜!”
乌巴什、车凌等人亦道:“天朝皇帝陛下予吾等牧场牛羊安身立命,吾等感激不尽,必定竭力相助。”
弘历放心了几分,将地图打开,指了蒙古卫拉特地区,“待此战胜后,朕就将卫拉特之地四分,由四位各自为汗,执掌此地。”
车凌、乌巴什等人齐齐拱手,“臣谢皇帝陛下恩典。”唯有阿睦尔撒纳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弘历颔首,脸上露出上位者自信的笑,“朕这避暑山庄是祖圣康熙爷流传下来的,经圣祖爷、先帝爷,朕三代帝王雕琢,颇得人意,众卿可随朕观赏一番。”说着,站起身。
阿睦尔撒纳等人有求于弘历,自然不会违逆,一日间,众人游玩于避暑山庄各处,君臣皆乐。
晚间众人散去,弘历独自召见了傅恒。“九郎,以你之见,我大清何时出兵为最佳?”二人看着《皇舆全览图》。
傅恒拱手道:“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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