昉、永璐、兕子,将来还会有很多孩子。”
整个大殿内静默片刻,一声痛哭声响起,撕心裂肺,“我的孩子······”她是如何尽力地去保住他,如何全然地期待他!
素日里总是温和浅笑的脸上满是泪水,她紧紧地抱住弘历的脖颈,泪水濡湿他的龙袍,“我的孩子······”
苾芬匆匆赶到,只看见她的皇帝夫君如同抱着珍宝一般揽着别的女人,满面痛苦安慰她,“别哭,翾翾,别哭,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陆湘漪等人无不垂泪,苾芬走上前,“万岁爷,贵妃妹妹,节哀啊。”
弘历两眼赤红地望向她,“贵妃为何在你宫中摔倒?”他的声音又冷又沉,如同寒潭之中的水将苾芬包围。
苾芬心中一慌,急忙跪下,“回万岁爷的话,是兰贵人,并非臣妾啊!臣妾扭了脚,这才···来得晚了些。”
兰贵人、兰贵人,好个兰贵人!弘历紧握的拳中沁出血色,眼中满是仇恨厌恶,“赐死吧!赏她个全尸,让她为皇儿殉葬!”
若翾的哭声低低的,一声声敲在弘历心头,“贵妃在皇后宫中小产,皇后亦有失职之罪,中宫笺表,”他扫了苾芬瞬间苍白的面庞一眼,“停了吧!”
苾芬不可置信的握住弘历的衣角,“万岁爷!”
弘历拂开她的手,“你是后宫之主,却不能护后宫之人,委实失职,打理后宫事务之事便交给,”他抬头看了看陆湘漪,“晋庆嫔为庆妃,由庆妃同愉妃暂理六宫细务。”
苾芬瘫倒在地,眼中渐渐涌出泪水,“万岁爷,此事臣妾实在冤枉啊······”
“住嘴!”弘历打断她的话,“都退下。”
众人缓缓退出寝殿,本就安静的寝殿内更是只闻若翾的啜泣声。
弘历如同安慰孩童般的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脊背,自从怀上兕子之后,她便瘦削了许多,这么抱着,没有一点分量,“······朕会让太医好生给你调养,咱们明年再生一个,别难过。”
若翾拥着弘历的腰背处,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抽噎.
他絮絮地同她说话,细细密密地啄吻她的耳鬓,温和细腻地安慰着她的心伤。
翌日,各宫妃嫔纷纷来储秀宫探望,不过这‘探望’之下的真情有多少,却是有待商榷的。
芳柔、兰璎、落英三人相携走进来,芳柔身着一件宝石蓝大云头背心,内衬一件石青色撒花裙子,越发显得老气。若翾垂首喝着鸡汤,目光冷淡,“愉妃无需多礼了,赐座吧。”
她擦了擦嘴角,歪在榻上。
陆湘漪此时已然是庆妃了,自然无需向愉妃行礼,将黄地绿龙碗搁下,望向愉妃,“敢问姐姐一句,十四阿哥这几日可好?”
她的目光一如从前般的锐利冷清,愉妃心虚,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自然是极好的,婉嫔,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