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正殿内特意备了一张书桌,就放在御桌的右侧,弘历一抬头就能瞧见若翾靠在紫檀木书卷椅上看书的模样,看她读到有趣处,随手摘录一二的模样。
“看什么呢?”他忍不住发问。
若翾展开书皮,“奴才在看《诗·大雅·庶民》一篇。”
弘历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瘦削的肩膀,“这一篇并无独特之处,你为何如此喜欢?”
若翾拿起毛笔,执笔写下一个字。
“懿?”弘历笑笑,“懿者,美德也,与你的封号汉语之意相同,难怪你喜欢。”
令贵妃之令字,在汉语之中是美好之意,在满语之中,则为聪慧的意思。
若翾偏过头,靠在弘历胸膛,“不是。”
弘历纳罕,“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的理解。”
若翾在‘懿’字之下挥毫写下三个字:壹、次、心。
“懿字若是拆分,便可分为这三个字,奴才这一生只会动心一次,也只会心悦于那一个人。”她说着,扭头望向弘历的侧脸。
弘历垂首看她,眼角露出笑纹。
若翾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扯出另一张宣纸盖在上头,“···奴才的字不如万岁爷的苍劲有力,实在是献丑了。”
弘历抱紧她,“翾翾的心意最要紧。”说完,他对着吴书来使了个眼色。
吴书来心领神会地自书架上寻出一个匣子,“既然你说朕的书法好看,朕许你日日来此临摹朕的字迹,就如从前一般。”
若翾打开匣子,除了弘历的墨宝之外,还另放着一沓纸,海棠花的水印和储秀宫的花如出一辙。
“这是朕特意命内务府只给你一人订做的宣纸,有海棠花水印,既然你喜欢习字,便用这宣纸就好。”
若说不欢喜,那自然是骗人的,若翾站起身,纳了个福,“只是这会否太过劳师动众,奴才用寻常的宣纸也是可以的。”
弘历握住她的手,将她扶起,“朕还没穷到要靠这么两张纸来省银子的地步。”他这话说的是上午洗梧的那句,若翾闻言,不禁莞尔。
就在这时,陈进忠走到门口,打了个千儿道:“万岁爷,回部送来的沙枣花已经送到了翊坤宫东配殿去了。”
弘历唔了一声,陈进忠脚步轻轻地退下后,他望向若翾,“没话问朕?”
“万岁爷吩咐回部做事,自然有万岁爷的用意,只要没闹出大乱子,奴才没什么好问。”若翾眼中光华流转,微微地偏过头去,“若是从旁的事上来说,就不知万岁爷是什么意思了?”
弘历嗤笑一声,“越发促狭了,竟是朕纵得你。”
若翾垂首,声音闷闷的,“若是从醋意之事上论起,奴才岂能不吃醋?但翾翾只允许自己吃小小的醋,决不能沉溺于醋意之中。”
若是日日都做这些吃醋掐尖儿的事,那日子可没法过,她不是弘历的独爱,弘历更不会因她而少纳一个妃嫔,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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