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抿唇一笑,望向焕春,“你不说,我竟不觉得饿,现在可是饿了。”
德州行宫分派来的宫女侍立一旁,细细道:“回贵主话,膳房已经在准备午膳了。”
若翾颔首,望向窗外,“庆妃娘娘住在何处?”
那宫女欠身道:“回贵主话,庆妃娘娘住在东院的五间寝殿之内,同舒主子、豫主子、忻主子住在一处。”
正说话间,陈进忠弓身走进来,行了双安礼,“奴才请贵主安,贵主福在眼前。”
“无需多礼,起身说话。”若翾端起桌上的玛瑙单璃耳杯抿了一口茶,“可是万岁爷有什么吩咐?”
陈进忠脸上带着谦恭的神色,“回贵主的话,奉万岁爷口谕,请贵主今儿个申时初刻往御书房一趟,万岁爷得了些新鲜玩意儿请贵主瞧呢。”
若翾颇为好笑地和焕春对视一眼,“好,你回去向万岁爷回话,就说到了时辰,我一定前往,”等陈进忠离去,她方才道:“又不知得了什么,这么急赤白脸地就来显摆,还要人特特儿地去看,生怕人不知道。”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一笑。
用过了午膳,若翾略歇了一会子,钗惰鬓松地坐在铜镜前,焕春拿着铜镀金嵌绿玛瑙镂花粉盒细细将淘磴过的胭脂膏子沾在手心,细细地为若翾匀面,看着镜中人,若翾施施然开口,“简单些吧,用钿子就好。”
后头束发的宫女小心翼翼地将这一把子青丝盘好,以钿子罩住,另有一宫女拿来一件金丝累九凤钿口簪在钿子前头,若翾细细看去,只觉发间五光十色,殊为清新别致,蓝宝石、红宝石、翡翠、珍珠交相辉映,“这件首饰倒别致,想来是新制的吧?”
拿来钿口的宫女欠身,嘴角微微一笑,“回贵主的话,这是内务府做的新鲜样子,行动处珠光浮动,在日光底下,更是好看呢。”
梳好了发,若翾换上一件缎绣月季金双环褂子,一路过了西过堂便到了四明亭,正是二月,德州暖湿,杏花已经有了花苞,柳树生出嫩芽,掏出怀表见还有一会子才申时初刻,她便往那微红浅碧处去了。
这四明亭不远处是一方养鱼池,焕春要来了鱼食,若翾捻了一点,洒向那鱼群,正自得其乐之间,听得四明亭传来一道男声:
“朕就说等了一会子没等着,便出来寻人,原来是叫这水中鱼儿绊住了脚,那可是等不到了。”
若翾抬起头,弘历正撑在四明亭的柱子上垂首看她。
拿帕子擦了擦手,若翾拾阶而上,“奴才请万岁爷安。”
弘历将她扶起来,握住她的手往御书房而去,“你若是喜欢鱼,等南巡回去了,朕让人从御湖里捞一些好看的,你养着。”
若翾微笑,“万岁爷是一片好意,只是涵昉与兕子前些时候从永珩那里得来一只蝴蝶兔,喜欢地紧,还有万岁爷从养雀笼里挑出来的那对白鹤,哪里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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