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制绿豆甜根儿解毒,若是再有如此症状,只能先服用安魂散了。”
钱谦益摇摇头,“眼下豫嫔尚有身孕,孕期中毒已然伤及胎气,若是再用安魂散,只怕龙胎不保,实在不可······”
三人正商议着,寝殿内站在萨日朗床边的若翾忽见一滩血迹散开,她忙道:“钱太医,你快来瞧瞧豫嫔。”说着,将她的手腕伸出帘子外。
钱谦益诊脉良久之后,缓缓摇头道:“豫嫔娘娘孕期中毒,本就伤胎,这一回···微臣无能。”
若翾叹息一声,忽然想到弘历期待的神情,心中一酸
一直坐在正殿等着消息的苾芬开口道:“无论如何,先医治好豫嫔的癔症再说,将豫嫔素日所用之物、所食之物一一查验,若有不妥之处,及时来翊坤宫向本宫回报。”
钱谦益等人齐声道:“微臣遵旨。”
苾芬懿旨一下,此事若翾等便不好再多插手了,见萨日朗一直沉沉睡着,二人便打算折返储秀宫,兰璎出声道:“两位姐姐久不来我这景仁宫坐坐了,请移步正殿,妹妹新得了不少好茶,贵妃姐姐一定喜欢。”
若翾同陆湘漪对视一眼,道:“也好,左右回去也是无事。”
三人进了正殿,兰璎命人上了茶,笑道:“我这里素日闲暇,也就涵昉日日陪着,涵昉是个好孩子,亏得姐姐好教养。”
提起涵昉,若翾亦是一笑,“怎么不见她?”
兰璎叹息一声,眼圈一红,“豫嫔闹得那样,涵昉瞧着害怕,我让人带她到舒妃姐姐那里去同八公主玩去了。”
说起萨日朗,若翾也是满面忧色,“好端端的,怎会闹到如此结果,豫嫔入宫也有五年了,才有了身孕······”
兰璎看她神色,心思一转,“其实若是头疼,咱们女子素日里最常接触的便是梳头的桂花油和匀面用的脂粉了。”
若翾看着她眼中笃定的神色,心中亦颇为起疑,“···只是此事已经交给皇后娘娘查办,咱们自然不能再多插手,事关皇嗣,万岁爷那边自然也会动问,妹妹无需忧心了。”
兰璎被她这一番话将心中的想法只得先行压下,待若翾走后,她倚在门框上,“本想利用贵妃调查此事,没想到贵妃倒将此事推到皇上和皇后身上。”
七巧站在她身边,低声道:“奴才已经将那几个桂花油的罐子放在豫嫔娘娘妆台底下,为保万无一失,还留了两个。”
兰璎颔首,“你知道就是,只是此物若是用地得当,那是证物,若是不当,只怕还会被慎嫔及皇后反咬一口。”
七巧道:“奴才明白,请主子放心便是。”
翊坤宫内。
苾芬看着面前的几个罐子,“所幸搜查景仁宫东配殿的人都是咱们的人,若是给人拿住了,又是一番祸端。”
委伊幸灾乐祸道:“这一回豫嫔小产,万岁爷恐怕不会晋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