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吸了吸鼻烟,看着鼻烟壶上精致的内画,“诈?我那是诈他吗?你以为他真是个硬骨头啊,废后那点子破事儿,他没少参与,说出来,怕自己个儿这辈子不得好死呢,不过我把下辈子的事儿拿出来,他当然怕了,这辈子不是健全男人,下辈子投胎还不是个东西,那可真是吃了黄连,苦到根儿上了,他能不招吗?得了,我回去了,你也快走吧,你小子,就是积糊!”
车夫一扬马鞭,那青顶马车便辘辘地去了。
陈进忠带着证物急匆匆地赶往长春仙馆,弘历话音才落,他便到了。
将那几张纸放在太后眼前,弘历道:“皇额涅请看。”
太后越看,脸色越难看,她以勾结朝臣攻扞贵妃,可是此刻才知道那好皇后勾结地更加不少,其中那被赐死的慎嫔之父更是其中翘楚,为皇后办了不少腌臜事。她看到皇后是如何害得若翾几度难产;她看到皇后是如何害得若翾、兰璎、萨日朗是如何一一小产;她更是看到皇后是如何地利用手上的权利贩卖国宝,盗窃夜明珠!
太后一把将那几张纸扔在地上,“是哀家瞎了眼!”
弘历冷冷道:“此事不是皇额涅的错,是辉发那拉氏自作孽,既然事已至此,想来皇额涅该不会再阻止朕废后了吧?”
太后只得颔首,“你想册立贵妃为皇贵妃,便册立吧,哀家知道,你早就选定了吉日,也命内务府和礼部在准备了,是吧?”
弘历面上现出一抹笑意,“是,太常寺择定了六月初十为吉日,儿子决定就在那一日册封贵妃为皇贵妃,由她掌管后宫,还有她身为后宫最为尊贵之人,儿子还命南府准备了几出好戏文,待六月初十她回宫册封之日,便好生热闹热闹,也好弥补皇贵妃的丧子之痛。”
太后蹙眉看他,“皇帝,你是否真的很喜欢皇贵妃?”
弘历眼中现出回忆之色,这匆匆二十四年光阴俱在眼前,半晌之后,他低声道:“确实如此,她本不是极好的女子,没有显赫的出身,没有绝美的容貌,更没有出众的才艺,兼之脾气倔强顽劣,还会玩弄手段,她本不该是儿子心悦的那种女子。可是,”他露出一丝笑意,“我就是···就是对她割舍不下。”
太后握住弘历的手,“哀家这一辈子只得你这么一个儿子,为了我的儿子活得高兴、快活,哀家愿意让她一个包衣奴才成为皇贵妃,但是皇后之位,皇帝,你不能许她。”
“为什么!”弘历愕然。
太后看他,眼中是深切的为母之慈,“集宠于一身便是集怨于一身,皇帝早有言在先,要立嫡子为太子,使其继承大位,皇帝细想想,若是皇贵妃成了皇后,届时十五阿哥便是嫡子,他就会成为众兄弟的靶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除了不能继承江山的永珩,难道皇帝要让你和皇贵妃这硕果仅存的一个阿哥,再度夭亡吗?”
弘历面色一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作茧自缚!若不是早年自己太盼着嫡子,今日便不会如此!
太后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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